“這樣不行。”有一日,兩人還沒有來到杜秦月宮中,許尋易便一臉嚴肅的攔住了寧榮枝,道,“按照咱們二人這種法子,只怕是猴年馬月也沒法探究到事情的究竟。”

這麼些時間,寧榮枝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大對,聽到許尋易這話倒也沒有反駁,只是順著許尋易的意思說道:“確實如此。既然這樣,醫聖可還有什麼好的法子?”

許尋易沉吟片刻,道:“軟的不行,便也只能來硬的了。在下輕功尚且不錯,不如這樣,在下趁著夜色朦朧,前去拿些藥回來,看看究竟有什麼端倪。”

一聽到這話,寧榮枝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她憂心忡忡的對著許尋易說道:“可是醫聖,這皇宮戒備森嚴,比不得其他地方。若是您被人發覺,那又當如何是好?”

“放心吧,在下自然有在下自己的法子。”許尋易微微一笑,“且這件事情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那邊側妃娘娘顯然是已經對咱們起了幾分懷疑,若不按照這個法子,只怕是猴年馬月,也得不到咱們想要的結果。”

聽著許尋易這話,又看到他如此堅持的模樣,寧榮枝仔細思索了一番,確實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也只能無奈同意了這個想法。

“既然這樣,那醫聖您行事的時候務必萬事小心,不要被他們發覺到端倪。”寧榮枝憂心忡忡地叮囑許尋易道。

“放心吧。”許尋易倒也並不多說什麼,只是微微.衝她點了點頭。

之後的事情,寧榮枝倒也就不大清楚了。只知道經歷過一番波折之後,許尋易終於拿來了杜秦月每日服用的藥物。雖說只有小小的一包,但也足夠他們用了。

這藥他二人自然不敢當著旁人的面開啟,兩人便尋了一個僻靜之處,開啟了那藥包。開啟藥包之後,兩人人自然是一番仔細端詳。

寧榮枝看了半天,都沒有察覺什麼,不由得皺了眉頭:“這藥看起來不過就是尋常的補藥罷了。雖說這藥並不強勁,可也對人體造不成什麼損害,莫非側妃娘娘的藥當真沒有什麼問題。”

聽著這話,許尋易卻是已經搖了搖頭。寧榮枝看不出來,可許尋易身為醫聖,一眼就看出來了其中蹊蹺。

這藥瞧起來雖說是稀鬆平常,可內裡卻算得上是大有乾坤。姑且不說堂堂側妃娘娘,怎麼會用效果一般的補藥,單看那補藥成分,便可察覺到不少端倪。

寧榮枝雖說醫術也算的上高明,但終究沒有經歷過多少歷練,有時還是嫩了些許。不同於寧榮枝,許尋易自小便熟讀醫書,因此此時他心中電光火石般的一轉,終於明白了其中端倪。

“原來是這樣。”許尋易緩緩開口,一貫溫和的面容上,也顯現出來的幾分怒氣,“這側妃娘娘,用一句蛇蠍心腸來說,也不為過。”

寧榮枝還沒有看出來什麼究竟,聽到許尋易這話之後,也只是滿臉茫然之色。偏偏許尋易顯然此時正在氣頭上,因此寧榮枝也不敢多問,只是安靜站在一旁。

好在這一件事情,許尋易也沒有隱瞞寧榮枝的意思,他待到怒氣略微平息下來,便當即對著寧榮枝說道:“此事且容在下同你細細道來。”

許尋易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緩回來幾分,這才接著說道:“這藥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實際卻大有乾坤。此藥若長期服用下去,能夠使人脈象虛弱,看起來就好像是得了大病一般。”

“好像?這其中莫非還有什麼端倪?”寧榮枝敏銳的抓住了許尋易話中這一字眼,皺了皺眉頭,問道,“難道這藥,實際上並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嗎?”

“傷害自然是有的。”許尋易眸色依舊沉沉,“可比起它所造成的效果來說,只能算得上是微乎其微。這藥停用之後,只需連續吃上一個月的補藥,那些個後遺症便可以消除的七七八八。比起來這藥所取得的好效果來說,當真是稱不上什麼。”

“叫自己的身體短時間不適,換來的卻是皇上等人,對於太子妃徹徹底底的不信任。這側妃娘娘,可當真是天大的好算計。”許尋易的眸色已經徹徹底底的陰沉了下來,自顧自的說道。

“起先莊主叫我來宮中檢視的時候,我還自以為此行註定是察覺不到什麼了。沒想到,這側妃娘娘,確實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許尋易道。

一旁的寧榮枝此時的神色,已經可稱得上是五彩紛呈。她瞪大了眼睛,眸色中,隱隱有幾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