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遠雖然喚了許尋易,同寧榮枝一道入宮尋找杜秦月身上的蛛絲馬跡,妄圖透過這種方式來幫助何所依。然而他們的幫助之旅,卻並不如同想象之中的那般容易。

許尋易在林輕遠幫助下來到了皇宮之中,明面上的藉口自然是幫助寧榮枝一道照看杜秦月,早日替杜秦月醫好身上頑疾。

對於這一點,皇上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的。他心中清楚許尋易的實力——這“醫聖”可並非是一個空名號而已。

眼下杜秦月雖然因為破除了那巫蠱之術,病情已經大有緩解。然而畢竟病了多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了的。如今有了許尋易幫助,自然就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此,皇上不僅對於此事沒有多加阻攔,反倒是大為支援。許尋易就這麼順順利利的進入了宮中,同寧榮枝相見。

“寧姑娘。”瞧見寧榮枝之後,許尋易倒也沒有什麼太過於特別的反應,只是對著寧榮枝微微一頷首,權做打了招呼,“有幸相識。”

不同於許尋易的淡然,寧榮枝反倒是略微有幾分慌亂,一貫爽朗的面容上也牽扯出來些許薄紅:“這話應當是我同您說才是。醫聖鼎鼎大名,我早有耳聞。今日相見,才知醫聖竟是如此英姿……當真百聞不如一見。”

剩下的些許形容詞,寧榮枝許是覺著有些不妥當,因而還沒有說出口,便先囫圇吞棗的嚥了個乾乾淨淨。

她此時心底確實是有那麼幾分詫異的——寧榮枝怎麼也想不到,這醫聖竟然是如此年輕,甚至可稱得上一句風流倜儻。

在寧榮枝原先的想象之中,醫聖此人定當是一個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才是——能擔當的起醫聖這個稱號的,若不是有幾十年醫術的積累,只怕還真不行。

沒想到,眼前這位自稱醫聖的男子,年紀瞧起來約摸同林輕遠一般大小,神色淡然。雖稱不得如花似玉,可翩翩公子的相貌也是有了。抬起頭來微微一笑的時候,就如同山間清泉一般,清冽動人。

自然,寧榮枝剛想把這些話說出去的時候,也意識到了這些話對著許尋易說出來不大妥當,所以索性一併按捺下去,不去言說。

好在許尋易也並未在意寧榮枝這話語當中磕磕巴巴的缺陷,面上笑容依舊雲淡風輕。兩人簡單介紹了一下彼此之後,許尋易便把話題引入了正軌。

“此次莊主喚在下入宮,所為的目的,想必寧姑娘也知道,就不用在下再多費口舌了吧。”許尋易又輕又淡的抬起頭來,瞥了寧榮枝一眼,旋即低下頭去,不說話,只是等著寧榮枝的解答。

許尋易早就同林輕遠相識,兩人又是至交好友。因此在他的習慣之中,還是喚他一聲莊主。這稱呼聽起來稀鬆平常,卻讓寧榮枝有些反應不過來。寧榮枝愣了片刻,才意識到許尋易口中的莊主,就是平定王。

好在寧榮枝也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拋棄了那些個不必要的疑惑,明白了許尋易的想法。她連聲應答道:“此次勞煩您大駕光臨的目的,我自然是清楚的。救助太子妃娘娘一事,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做好此事。”

“很好。”許尋易不大願意多費口舌,最喜歡的就是和聰明人聊天,“這幾日咱們明面上頭,是替太子側妃治療疾病,實際上,卻要幫助太子妃尋找到太子側妃謀害她的證據,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便不再多說了。”

“另外。這件事情你知我知,莊主知道,不能再透露給第四個人。”許尋易的臉色忽又有了些嚴肅,“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拖露出來什麼,咱們便都完了。”

寧榮枝並不蠢,許尋易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是知道的。許尋易能進宮,所打的藉口就是替杜秦月醫治。若是讓人發覺了幾人的真實目的,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只怕是滅九族都沒法抵罪。

思及此處,寧榮枝的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她沉重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對著許尋易說道:“醫聖,您且放心吧。事關性命,我還是不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

許尋易一邊聽著寧榮枝所言,一邊抬起頭來,仔細觀察著寧榮枝的神色。只瞧見寧榮枝神色真誠,不似作假,許尋易這才放下心來,神色之中平添了幾分放鬆。

兩人又略略閒敘了片刻,許尋易這才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快些行動才是。莊主吧這件事情託付給了我們,我們便不可辜負他的信任和囑託。事情早一天結束,咱們也能早一日安心。”

對於這件事情,寧榮枝自然是沒有什麼異議。自然,眼下何所依還被禁足,且不允許任何人前去探望。這便讓他們的行為有了幾分急切的意味,甚至到了火燒眉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