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無關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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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玉宇成功拉到合作者之後,這支深入魔族萬餘里的妖族追兵也真正才好混了一點,最起碼他們這群人不用只靠兩條腿走路了,幾乎每個人都配了一隻異獸。
只是不知真的如惡狼幫那邊所說是坐騎不多這些都是拼湊來的,還是魔族這邊的土匪頭子們單純的想壓一壓他們這群外鄉人的氣勢,當然對於這些紅豔夫人根本就毫不在意,都是一群跳樑小醜罷了,用完了就隨手拍死的廢物罷了。
人還能因為蒼蠅在自己耳邊叫的好聽些,就會心生憐憫嗎?
很顯然並不會。
紅豔夫人側坐在一隻還算和俊美沾點關係的褐色麋鹿背上,隨意的玩弄著在手指間不斷爬行穿梭的細小紅蟒,整個人在烈烈寒風中吹過,揚起紅紗飛舞,更顯得妖媚無比,讓人止不住的浮想翩翩。
對於這一幕,一路追隨的妖族和僱傭殺手都對此視而不見,有人左右張望,有人低頭不語,甚至有人乾脆閉目養神,反正沒有一個人敢把視線投向紅豔夫人。
而作為後備補充的一些魔族所謂好手對此卻是毫無忌憚,甚至到了已經到了大聲議論的地步,很顯然他們是打著吸引那位紅衣夫人關注的算盤,以至於他們都已經把那遮住紅豔夫人整個容貌的形容面紗當做了樂趣,每一陣寒風吹來掀起的一角面紗都會令他們無比痴狂。
只是每次當他們看到那一點白如春雪的肌膚時,都會被紅豔夫人伸手拉回,然後那一小撮人群中就會響起一陣陣的哀嘆聲。而這個時候就少不了一些妖族人都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去看待那群弱智一樣的傢伙,紅豔夫人的身材是好,可那臉上的傷疤也是觸目驚心啊,甚至有人敢打包票,只要看了那張臉,絕對數人都提不起來興致了。
在這八十多騎緩慢前行的時候,突然有六騎從密林中衝了出來,為首的那一騎巨狼甚至因為速度太快沒有止住身形直接橫飛出去撞斷了一棵大樹才得以停下來。
同樣騎著一頭相對瘦小的巨狼的巴玉宇略帶蔑視眼神的掃了那人一眼後,才轉回眼神望向紅豔夫人,用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沒錯,是哪魔頭的手段,在東面。」
似乎是等了這個訊息太久,紅豔夫人猛地抓住還在指間繞圈解悶的紅蟒,直接後仰高抬腿,石榴裙滑落,一條輕顫秀腿乍現春光無限,只是這幅美景只有巴玉宇在內的六人才有幸一睹春光。
等到美腿落下,紅豔夫人已經坐定,然後厲聲喊了一句:「走。」勒緊韁繩,那隻褐色麋鹿一路狂奔而去。
在路過巴玉宇身邊時,紅豔夫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話:「你很不一樣。」
在她抬腿時,清楚地看到,身前的那六人之中只有巴玉宇一個人眼裡沒有那種滿是***的***。
對此巴玉宇沒有任何反應,他同樣扯住韁繩,讓巨狼調轉方向緊隨紅豔夫人而去。
直到兩騎遠去近百米,才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趕緊扯住韁繩驅動各自戰獸一路狂奔而去。
巴玉宇追上紅豔夫人後,耐心地解釋了前因後果,最後才絮絮叨叨地說道:「又不知道那魔頭這次為什麼沒有把人殺乾淨,不向他以往的風格……」
有些怒氣也有些煩躁的紅豔夫人沒好氣地打岔道:「是不是那挨千刀的魔頭耗不住了?」
巴玉宇聞言搖搖頭,繼續說:「不,那活下來的幾人都不是那魔頭所殺,只不過是事後被他打暈了而已,至於拖延了片刻才讓我們抓住了蹤跡。」看到紅豔夫人慾言又止,巴玉宇主動說道:「我審問過那幾人了,沒什麼有用的線索。」
說完這些,巴玉宇才徹底閉了嘴,然後故意讓胯下巨狼速度慢了幾分,與紅豔夫人差了半個身位。
直到這時紅豔夫人才說出自己想說又被打
斷的那句話:「巴玉宇殺了那魔頭,你跟我回五羊城吧,從此之後五羊城裡由你說了算……」
紅豔夫人這前大半生不可謂不波盪起伏,從千萬寵愛於一身再到萬眾矚目,最後卻落得個重傷下場被各處拋棄,最後只能到那處族外之地紙醉金迷肆意享樂,原本她以為自己下半生都要如此了,結果容貌被毀,自己的最後一點資本也徹底煙消雲散,怎是悲催兩字了得?
只是無關風月,無關放蕩,試問道州之大哪個女子不懷春?正如那世上蠅營狗苟四處討生之輩,少年時亦是曾懷凌雲志,或帶吳鉤斬敵顱,美酒啖肉且為樂;或是肆意縱馬江湖間,應以醇酒洗寶劍。
當所有目光都從狂熱轉為懼怕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的目光始終如一,哪怕這次有意舉動無意試探依舊如此,這不禁讓已經跌到谷底的紅豔夫人心裡洋溢位一種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感覺。
只是紅豔夫人等來的依舊的卻是巴玉宇那句冷冰冰的話語:「有調令事後,我即可返回北疆,事後多半要去玄州潛伏,紅豔夫人的厚愛恐難以從命了。」
儘管紅豔夫人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依舊是止不住的有些傷心。她下意識的搓磨了一下手中只有筷子粗細的紅蟒,有些小小的自足。只是臉頰上那時時刻刻都在灼熱的疼痛,很快就讓紅豔夫人從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清醒過來,她眼神凌冽的盯著前方,現在也只有殺了褚師山河才能撫平她的憤怒!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場距離跨度足有萬里的追殺無論是敵我雙方都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至於巴玉宇找來的那些傢伙,不過是一群嗅覺靈敏用來引導方向的畜生罷了,一旦雙方再次碰面那將是真正決定生死的最後一站。
紅豔夫人做好了準備,褚師山河也只能決一死戰,褚師山河從腰間芥子袋裡掏出來一塊外表焦黑但輕輕一動還在不斷抖動的肉塊,一口咬住猛地一扯撕下一大塊,同時還有血水四濺。
如今位置已經徹底暴露,再藏下去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如果不是褚師山河存了二哥一定回來救自己的心思,此刻已經拔刀止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