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渡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登船。」一個金袍男子湊了上來,對這龍逆拱手說道。

龍逆點點頭,高聲喊道:「諸位,請登船前往琴島。」

聽到這句話,那三三兩兩的十幾個人都開始慢慢往登船碼頭走去。

這座渡口雖然精緻高階,畢竟也是渡口也不好做到全面封禁,所以有不少遊客也身在其中,尤其是聽到龍逆說現在就可以前往琴島,自然也引起了了不少人的側目。

就在姜子望準備對這龍逆拱手之後,準備登船時,突然一個儒衫青年攔在了渡口碼頭上,頭上青筋暴起,滿是憤怒。

金袍男子作為這座錦衣渡口的管事不由的皺起眉頭,他比起一般外圍龍族雖然出身較好,平日裡也不怕麻煩,可外圍龍族那個不想在真龍一族王室那邊露個臉?更何況是還是這個出身一等富貴,甚至被無數人視為下任真龍之主的最有力的競爭者,可以說如果龍逆只要在真龍一界那邊表達出對這件事的一點不滿,他,甚至是他背後的家族勢力都要遭受無妄之災。

「殿下,屬下這就去處理。」金袍男子頭低的不能再低,腦門上已經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他現在真的想狠狠抽自己兩個嘴巴,要不然打著讓渡口熱鬧一些的想法,早聽了下面人的話,哪裡會出這檔子事。

這場盛會畢竟是真龍一族舉辦,又在這陵虞龍洲的勢力範圍之內,還是龍族人全權安排,雖說龍族與真龍族還有些差別,可到底還是事關真龍族的顏面,龍逆也不得不慎重,就在他準備點頭同意的時候,一旁的姜子望突然伸手攔住,同時對這龍逆微微一笑。

見此,龍逆也只能當是這位名譽天下卻又大起大落的讀書人一時起了玩心,他也不好駁了龍逆的面子,只能揮揮手讓金袍男子退下。

姜子望與龍逆又對視一眼後,才對這那個儒衫青年問道:「我觀閣下身披儒衫,應該也是儒家讀書人為何擋住我等的去路。」

那名儒衫年輕人原本就無比憤怒現在正好碰到一個不長眼的,索性直接就拿這個人當出氣筒了,他氣呼呼的道:「都說真龍一族大王侯取的「大聖遺音」明昭三千道州共聞霏霏之音,我等才不辭辛苦遠道而來,只為一聞……」

聽到這句話,周圍一些人不免有些落寞,「大聖遺音」出世確實是值得樂林震驚的好事,可這也只限於樂林,對於一些不識音律的人來說根本毫無吸引力,比如殷虛天、姬凌天之流。可則也畢竟是千年難遇的雅事,除去真正痴愛音律之人,更多的還是附庸風雅的庸俗之輩,好在真龍族設了三道屏障在,將那些附庸風雅之輩攔在了陵虞龍洲海濱和海外方島兩處,也算是勉強能保持琴會之雅,可也難免挫傷一部分真正愛琴之人,很顯然那個儒衫青年就是其中之一。

「素問真龍一族堅守道義,卻連設數道屏障阻礙我等,若是人人平等也就罷了,可偏偏明日琴會開始,以名琴入山,你真龍一族卻大開方便之門,邀請他人今日入山!豈不是有貽笑大方之嫌!」儒衫青年滿臉憤慨,一番言語擲地有聲,震耳發聵。

錦衣渡口的金袍管事聽得真是就想要生吞活剝了這個讀書讀到狗肚子裡的讀書人,你TM知不知道現在站在這裡的年輕人有多恐怖?隨便拎出來一個人都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人主動出來惹事,惹一個還覺得不夠,還要惹一群?要知道只要這個群人不大道喋血夭折,那可絕對都是稱霸一方的豪強。

「哥哥,這小子是不是傻啊。」楚欣素小聲湊到陸通耳邊輕聲說道。

陸通直接賞給你了楚欣素一個板栗,輕聲斥道:「管你什麼事,不要亂說話。」

一旁的霓千落掩嘴一笑,語氣中滿是譏諷:「想來真龍族也就這樣了,就連一個琴會辦的都馬馬

虎虎,要是真龍族真沒人,回頭我派幾個鳳族女官出好好教一下真龍族,也不至於失了禮數。」

「殿下,殿下饒命啊!」錦衣渡口的管事金袍男子撲騰一下直接跪下,不斷求饒。他跪下後所有當值的渡口守衛、迎賓都齊齊跪下腦袋死死抵地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龍逆站在那裡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那群年輕俊傑都投來一副看戲的眼神盯著龍逆,真龍一族不容小覷,他們的家族勢力又何曾畏懼,作為是與龍逆一個起跑線的青年俊傑自然不用太過在意龍逆的顏面,這場龍鳳鬥,自然是越熱鬧越好,反正戰火又不會燒到他們身上。

站在最前面的殷虛天偷偷摸摸的對這霓千落伸出個了大拇指,然後瞬間就被時刻盯著自己的凌汐伸手給打掉,然後向前一步站在殷虛天前面,生怕他在做出什麼拱火的舉動。

其實如果不是鳳族自視清高,他們還真的得一會這個年輕人是鳳族給真龍族挖的坑。

就在這時,姜子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這那個儒衫年輕人說道:「這位朋友,你誤會了,我們此去不是觀琴,也不是龍逆殿下大開方便之門,而是應真龍族大王侯所邀,前往琴島參與宴會。」

龍逆太子、大王侯邀請?這次輪到那個儒衫年輕人有些發矇了,他原本以為這些就是一群普通人沒想到居然是真龍族大王侯邀請的,可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見到那個名儒衫男子有些發矇,姜子望轉頭對著所有人說道:「不如我等一一揭露身份,為這位朋友解開心中疑惑,也算是自我介紹了,也省得到了宴會席上在多麻煩了。」姜子望頓了頓對這龍逆問道:「龍逆殿下以為如何?」

對於這個已經遞到腳底下的梯子,龍逆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他也是哈哈大笑道:「就以子望兄所言,平日裡我們都天南海邊的散著,有些都不太熟悉,正好借用這個機會彼此熟悉一下。」

一旁的霓千禧氣呼呼的嘟著嘴小聲吐槽道:「那個姓姜的倒是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