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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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的侍衛們,一個個都精明巧幹的。對於刑訊這一方面還頗有研究。而且建國這麼多年了,對付這些死士啊,間諜什麼的,頗有經驗吶。
陰暗的地牢內,傅言坐在中央的桌子旁,一雙修長的手,在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讓人覺得十分壓抑。此刻的他早已收起了那副在眾人面前的鹹魚心態,反而露出了一道陰翳的眼神,像極了話本子裡面說的超級大反派的樣子。
有句話怎麼說得來著,哦,韜光養晦,避其鋒芒,最後致命一擊。可是就今天的情況來看,是他裝窩囊裝過頭,助長了傅景囂張的氣焰啊。就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僱兇行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忽然,安靜的牢裡猛然爆發出了叫喊聲,把整個地牢的寧靜打破了。
傅言聞聲朝那邊看去,只見從裡面緩緩走出一位身著素衣,面容俊朗,渾身透露著書香氣息的男子。
“陛下。”那男子對著傅言一拜,傅言朝他點點頭,便讓他起身了。私底下,倒也用不著如此多禮。
“祝慶,怎麼樣?”傅言笑著問道。
那名喚作祝慶的男子也隨之笑了笑,他抬起頭說道:“您還不放心我的醫術嗎?”
“朕當然是放心的。”傅言搖了搖頭,告訴祝慶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若是他連祝慶的醫術都信不過的話,恐怕這世上就很難找出能讓他信得過的了。畢竟祝慶可是師從那位先生,而且頗得先生的精髓,當世難得敵手。而且他做事十分有原則,凡是被他救過的人,無一不是稱讚他的神醫妙手的。
“陛下,時候差不多了。他們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祝慶看了看牢裡面,心中算計著時間,想著差不多了,便對傅言躬身說道。
皇族與他的恩師頗有淵源,因此他才一直任勞任怨的為陛下工作。更何況,他的小師妹,還在傅言的後宮裡待著呢。
傅言聽到祝慶說時候到了,他稍微休整了下自己的疲態,起身時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緩緩邁步走了進去。祝慶跟在傅言的身後,目不斜視。
這地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防護措施做的非常不錯。四面八方佈滿了訓練有素的侍衛,可以看出皇帝是用了心的。
其實地牢的傳統,是從開國皇帝那裡就傳下來的。據說是因為當初國本未定,邊疆的探子又渾水摸魚進了盛京,最後被逮住,皇帝為了方便逼供,便設了地牢。但是,無論從何種意義上來看,這地牢真的不是什麼好地方。想來到了這裡,就是九死一生的後果了。
傅言帶著祝慶徑直走向了刑訊室,門口的侍衛看見他之後,都紛紛朝傅言行了禮。
傅言透過門縫,看見裡面一個低著頭披頭散髮渾身又佈滿傷痕的人正被吊掛著,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
“招了嗎?”傅言冷冷的問道。
“回陛下,這小子什麼都招了。”門口站在中間的那個侍衛低聲答道。看樣子,似乎他是這群侍衛裡的頭兒。
傅言聞言冷哼一聲,便直接推開門,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
“朕倒要聽聽他招了些什麼出來。”
聽到門的聲音,那個被吊掛著的刺客艱難的抬起自己的頭,想要看清楚來人。但是看到來的人是傅景之後,他被頭髮遮擋的臉色變了一變。
“狗...皇帝?”一道難聽至極,還帶著怪異聲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傅言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祝慶,也沒回答那人的話。他是當今的皇帝,一個囚犯而已,在這裡大放厥詞,只會讓人把他當笑話看而已。偶爾有些同情心的可能還會憐憫他一下,但是,就跟憐憫一條狗毫無區別。
“他的下巴雖然被臣接好,但是不過是緊迫之需,如今也只能這樣說話。”祝慶見傅言看過來,一副坦蕩的樣子。
傅言點點頭,倒沒有過多的計較。開玩笑,祝慶能讓剛打斷沒多久的下巴街上並且讓他正常說話,這已經是醫學奇蹟了。他傅言自然沒有多苛刻。
剛才那個侍衛頭子在伺候傅言坐下之後,便走到那個囚犯跟前,一把掀起了擋在他頭上還帶著血汙的頭髮,然後對兩邊的人示意了一下。
都是幹這事的,一舉一動自然很有默契。在收到自家頭的資訊之後,便端起早就準備好的兩盆涼水,兩人一前一後便往那個囚犯的身上潑去。
那個囚犯身上的傷都是新傷,猝然潑上一盆涼水,儘管透心涼,但是恐怕也不太好受。
果不其然,在那兩盆水澆到自己身上後,那個囚犯就開始大喊了起來。痛啊,火辣辣的痛。不得不說這些人還真有能力,折磨人的本事夠強的。
這一下那個被鎖起來的傢伙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他死死地盯住坐在前面的傅言,就像一頭苟延殘喘但野性不失的野豹,讓人看了都覺得心底發涼。但是傅言可不是什麼善人,面對這種眼神絲毫不怵,反而饒有興趣的迎了上去。
但終究只是最後的掙扎一下,對視沒有多久,那個囚犯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整個人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