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薇好久沒來過這裡了。

結婚的時候說好戚宿買房她來裝修,結果人轉頭就全款買了城中心的一套豪宅,就在她當時上班的地方附近,她覺得不合適和他理論,戚宿抱著她俯瞰城市的夜景說:哪有讓老婆花錢的道理。

當時宋知薇以為戚宿是真心疼,現在看來他不過是怕麻煩。

沒有參與感自然也沒有歸屬感,後來明白一些事情後更是少回來。

這次宋知薇多少有點近地情怯。

她還記得戚宿對自己的地盤有點潔癖,除了她以外沒帶過人回來,宋知薇看著熟悉的裝飾,難得的有了些別的情緒。

“轉身。”身後傳來戚宿的聲音。

宋知薇剛回過頭就被一捧向日葵撲了滿懷,金黃色花多簇擁在滿天星之中,幾隻迷你泰迪熊點綴其上憨態可掬,粉白的蝴蝶結系的規規整整,浪漫又俏皮。

戚宿向來隨性,心情好的時候也給她送花送包送禮物,她在什麼東西前多停留一秒第二天就能在面前看見,心情不好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也不聯絡她,在一起時極盡暴戾,每每折騰的她半天都下不了床。

不知怎麼的,這次宋知薇沒敢接。

“接著啊,我能吃了你不成?”戚宿見她僵在原地,也沒管宋知薇,往她懷裡一扔,轉頭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上。

宋知薇這才反應過來:“獎勵?”

奇怪的是,他沒送玫瑰,卻送了向日葵。

“算是。”戚宿說:“你要是把我哄得開心了,還有你更喜歡的。”

宋知薇笑道:“夜夜做新郎?”

“不至於。”

“那怎麼哄?”

戚宿啞著嗓子:“換個衣服也算。”

宋知薇瞬間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小挪了一步隔開了戚宿的眼神,堅決的護住了自己的白大褂,堅決道:“這個不行。”

戚宿記掛了一整天在醫院沒進行下去的後半部分,正覺得唇乾舌燥,沒料到會被拒絕,他的表情瞬間冷下來。

宋知薇回到房間又出來,拿了套之前沒用上的改良制服,頂著戚宿的危險目光舔了一下嘴唇。

“但是這個可以。”

白日焰火在窗外炸開,冷青色的玻璃背後,有人醉生夢死。

戚宿攥住宋知薇的雙手,從身後將她抵在落地鏡前,冰涼的鏡面讓她打了個哆嗦。

身後的人慢慢貼近,滾燙的胸膛結結實實的壓下來。

她感覺到他緩慢而又有力的,吻遍了她蝴蝶骨的每一寸。

宋知薇幾乎站立不穩,她迷離望去,男人氣喘吁吁,汗液順著喉結滑下去,十分性感。

她用嫣紅的嘴唇親了親鏡子中男人的側臉,喃喃道:“戚宿,你有時候還真不是東西。”

戚宿託著她的腰,踉蹌著倒向大床,聲音低沉:“那又怎麼樣?”

宋知薇聲音啞的不像話,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被撈出來,她痛撥出聲,埋在被子裡的身體不住戰粟,戚宿還嫌不夠,低下頭銜住了女人的後頸。

宋知薇下意識的一顫,發出小聲的嗚咽。

“不怎麼樣。”只是渣的明明白白且手段高明。

她和他有過很多次,卻鮮少有今天這麼盡興。

在鋪天蓋地的暈眩中,宋知薇第一次喪失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