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暘長澤正與劫囚之人激戰,不遠處突然傳來幾聲呼喝。

濃烈的血腥氣直衝鼻孔,令人作嘔,那人面上覆著半張黑金面具踏著鮮血而來,如同勾魂使者。他身後的人也都是清一色的玄色衣袍,兜帽遮臉,讓人無法看見面容。

宋暘和長澤對視一眼,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

劫囚的人馬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戒備地看著他們。

長澤往宋暘跟前走了幾步,眯眼看著馬上戴面具的男人,「閣下是何人?」

面具人移動目光,掃視他們幾眼,才說道:「你們不用知道我是誰,等到了地方,你們自然能會知曉。」

男人的聲音十分肅冷,似乎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長澤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熟悉,只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

宋暘則是一驚,握劍的手緊了緊,「等到了地方?」

其他人聞言也都立即繃緊了神經。

但對方只是一笑並不回答,一揮手,他身邊的人紛紛抽刀,朝長澤宋暘他們,以及方才劫囚車的一夥人碾壓過去。

面具人似乎與劫囚者不是同夥,砍瓜切菜一般將對方輕鬆解決,長澤宋暘二人心中皆驚,劫囚者的實力雖然不及他們,但他們要應對也需小心,這夥人卻如此輕描淡寫地就將人給解決了。

宋暘小聲說道:「長澤大哥,可看出對方是什麼來路?」

長澤沉著臉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們顯然是想活捉咱們。」

對方攻勢凌厲,卻並不下死手,但他們仍是不敵,很快就被面具人一夥俘獲,穆仁成也被擄到了對方的手上。

穆仁成滿面喜色,以為自己得救了,結果面具人輕蔑一笑,長槍一挑,就將穆仁成挑著脖領子掛到了槍尖上,如同一隻待宰的野味兒!

穆仁成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閉著眼睛沒命地大叫起來,哪裡還裝得出悍將英姿,整個人猶如失水的爛菜葉子一般,早已挺不起來了。

面具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桶又髒又臭的泔水,鄙夷道:「閉嘴,否則我現在就讓你去見閻王!」

長澤不禁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哪一夥的?

面具人卻不理會他們的困惑,吩咐手下,「帶走。」

*****

李清懿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方才的石室中,後背僵硬疼得厲害,根本不像昏迷了一會兒,像是已經躺了十天半月似的。

周圍光線很暗,不知哪裡一直傳來斷斷續續的吟唱聲,混著石室的回聲,令人頭痛欲裂神思混沌,眼皮也一陣陣發沉,她勉力凝神,才看清頭頂那一片模糊迷濛的白色,竟是一個個穿著白衣白褲的乾屍。

李清懿嚇得一個哆嗦忍不住抽氣!

受驚之下,頭腦卻因此清醒了不少,原本在頭頂晃來晃去的死人也恢復靜止,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才發現此時所出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