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點點頭,“子姜是王妃身邊的一等大丫頭,但平日裡替王妃在府中出頭打交道的都是南燭,其餘一些不大不小的就交給我跟紫顰,子姜時常不在府中,去做了什麼,大概只有王妃和南燭知道。”

薛平目露沉吟,“我曉得了。”

二人分開,薛平離開輝月居,駐足在門前想了想,轉身就去了東院。

福靈居。

李清懿剛剛起身,就叫了江媽媽過來。

“怎麼樣,輝月居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江媽媽神色穩重,“回奶奶,輝月居並未傳出什麼動靜,下人們也只是憑空有些猜測,老夫人還是給王妃留了顏面的。”

“老夫人冷靜下來之後未必沒有想過有人陷害王妃,當然不會鬧得人盡皆知。只不過,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她心裡八成也是十分膈應的。”

“奶奶說的是,昨晚老夫人特意召了薛小護衛前去,問了纖凝的事查的怎麼樣了,還說讓薛小護衛繼續查,一定要查清楚。”

李清懿點點頭,轉而問:“媽媽是怎麼看出薛平與寒酥有情的?”

江媽媽笑道:“熱戀之中的男女,哪怕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也能透露出很多東西。雖然薛平跟寒酥碰面時有意避諱,不想讓人知道,但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出幾分的,再者,女子經了人事之後,隨著次數增多,體態會慢慢發生變化,胸腹盆骨到雙腿,都會有細微的區別。”

李清懿不得不感嘆薑還是老的辣,“還是媽媽火眼金睛。”

江媽媽說道:“若非不得已,奴婢也不願驚了這對小鴛鴦。”

“江媽媽放心,這次的事情無論成不成,我必定做主給他們一個結果。”

二人正說著,蘅蕪進來稟報,“大奶奶,薛小護衛求見。”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李清懿跟江媽媽對視一眼,說道:“請他到前廳。”

主僕一起往外走,李清懿說蘅蕪,“不是讓你多養身子,怎麼就閒不住?”

“奴婢已經養了不少日子了,再一動不動地躺著,就要添了新病症了,多活動活動才好……”

李清懿無奈道:“阿嬈說你臟腑受損,還需將養,不可逞強。”

“奴婢明白,藥都吃著,也不曾操勞,多數事寒江和斂霜皆能應付,我不過是偶爾提點幾句。”

“那就好,你心裡要有數。”

“是。”

主僕一行到了前廳,薛平已經立在那裡等著,一見李清懿過來趕緊行禮,“大奶奶。”

李清懿笑道:“薛小護衛快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