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了五日。

這五天裡,八珍樓門檻都被踩平了一些。

而柳記麵館,門可羅雀。

劉員外站在街尾拐角處,偷偷看著坐在店門口的柳明。

他想不明白,柳明為何可以如此平靜。

彷彿這場競爭,贏的是他一般。

開飯館,和賣瓷器不同。

瓷器賣不掉,可以坐在店裡玩,但菜品賣不掉,這天氣,過夜就餿了。

他的下人每日都會看到柳記麵館後院生起火堆,將賣不掉的面燒掉。

這柳記見了天的虧錢,算下來比自己虧得多,為啥柳明不慌?

為啥?

等了些許,卻見旁邊鋪子裡跑出八九個工人,工頭走進柳記麵館後,跟柳明說著什麼。

爾後,柳明居然拉開了錢匣子,拿出十二兩銀子交給了工人!

他還有錢請工人?什麼工要花十二兩銀子?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劉員外的心頭。

工人走後,柳明便帶著楊大廚和幾個墩子,一起進了旁邊的鋪子。

最後一個墩子出門時,還在店內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

過不多時,柳明又從新店裡出來,指揮著墩子掛了一塊蓋著紅布的牌匾。

競爭不過自己,所以關門開新店?

想到這裡,劉員外頓時心頭舒坦了。

他看到楊大廚笑得臉上褶子皺了許多層,自己也笑了起來。

“呵,楊公陸,你不過是五大廚裡手藝最差的一個,你以為就憑你,能在八珍樓面前活下去?”

劉員外嗤之以鼻,袍袖一拂,懶得看下去了。

他離開後沒多久,張員外便樂呵呵地跑了過來。

到了新店後,他跟柳明打了個招呼,自顧自地跑上了二樓。

柳明跟在他身後,也隨即上了去。

卻見他大張著嘴,楞在原地,道:“掌櫃的,你這是……”

卻見二樓改造完畢,中間地面多了個大圓木盤,木盤上放著一把古琴。

木盤的周圍,約莫有十六七張桌子,恰好將木盤圍了起來。

每張桌子中間有個圓形孔洞,約莫二尺寬窄。

桌子旁邊本該有的長凳並未出現,替換成了剛好夠二人坐下的小型羅漢床。

“今日請了鑼鼓,繞城裡走上一圈,明日開業,還請張員外賞臉前來。”

張員外撓起了頭:“掌櫃的,你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暫且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