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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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頂級補藥源源不斷地滋補,盛禮第二天就醒來。
記柳趕過去的時候,他的床前已經圍了一群大老爺們,追問著他昨晚發出的高強內力是從哪裡習得的。
盛禮再次喝下一碗藥,面色紅潤地盯著陳八擺出誇張的動作,不停控訴他。
“武功這麼厲害,還隱瞞我們,虧我和哥哥把大少爺小心翼翼捧著,傷心啊!”他邊說還邊做出西子捧心狀,引得一群大漢滿臉嫌棄,活潑點的在旁邊連連作嘔。
盛禮聽他介紹的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是,他皺著眉頭想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的記憶終止在踩中機關後被一棍子撩飛。
“我沒去找你們。”
“怎麼可能?你就這麼突然從林子裡冒出來,站在坡上讓我們跟著你。”陳八不相信,難不成他一個人眼瞎,帶動一群人眼瞎?
身後的漢子跟著連連點頭。
盛禮忍不住懷疑自己,他努力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真的沒去找你們。”
“那天晚上我觸動了捕獸機關,被樹上飛下來的木樁砸暈了,醒來就在這裡了。”他摸著還有點熱度的額頭,仔細想了又想。
記柳站在門口看到他滿臉困惑,半躺的身軀沒有了那晚的堅|挺,混有一絲頹然。
她知道那個人不是他。
那個人和盛禮一樣都是沉穩的,但他身上的氣息更加強勢,就算受著重傷也有一股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
再加上......
記柳抬手在臉頰邊輕輕蹭了蹭,盛禮受家中教養嚴重,對她更多的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逾矩。
如此親暱的動作不是他能做出來的,更何況連耳根子都沒紅一下。
“好了,大人還沒好,你們別為難他了。”她看到盛禮被人團團圍住,每個人的眼神都是帶著點疑惑和崇拜,整個人耳紅侷促,便笑著給他解圍。
“記姑娘......”她就一句話,周圍一陣唏噓,強壯高大的漢子臉上皆是促狹,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等到門被關上,記柳說:“我聽陳七大哥說,林不悔趁著我們出事,偷偷帶著丁臣去了都城,我們也得趕緊過去。”
“我已經和外公說過了,他和我們一起去都城。”相信有了陳顯的幫忙,他們一定會在原定時間內到達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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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柳坐在馬車裡聽著簡一和陳顯稟報:“家主,都城到了,前面有個人自稱林不悔,說是大少爺舊識。”這哪裡是原定時間內到達,完全是四匹寶馬狂奔加持,硬生生提前十天到了,記柳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燒錢的美好。
“就是那個我外孫受傷,為了獨佔功勞,帶著犯人跑路的臭小子?”
為了儘快到達都城,他們提前出發了,盛禮身體還未完全康復,陳顯讓他躺在主位方便休息。
這一路上,記柳和陳顯兩人面對面。
陳顯雖然不再對著她伏小做低,但他每天都是滿臉笑意,臉皮子都皺在一塊盯著記柳不放,關於她的事情更是親力親為。
看的陳家侍衛頗為頭疼,記柳很是尷尬,她全程不是看著馬車外的景色,就是眼皮微垂假寐。
盛禮也是個情感缺失看不出怪異的,全程都是閉眼酣睡,記柳求救無門,只能和陳顯大眼瞪小眼。
記柳認識的陳顯雖然對她好到奇怪,但也是溫和的,滿目慈善惹人親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眼裡射出刀子。
如果說之前遇到的殺手眼中盡是狠辣,那此時此刻他的眼中還有震懾眾人的睿智和力量。
記柳屁|股向後挪了挪,她聽到林不悔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了進來:“淵禾兄,我一直沒進城,在城門口等你們呢。”盛禮,字淵禾,是他母親取的,自從林不悔知道後,都是厚著臉皮叫他淵禾兄。
她和盛禮對視一眼,這人好生不要臉,明明是他想要搶佔功勞,帶著丁臣跑了,經他一說倒成了替他們開路。
但這句話資訊也多,他一直在城門口等著?林不悔沒有把丁臣送到刑獄司!他把人藏哪兒了?
縱使他很無恥,兩人也只能忍著,他們立馬下車,看到林不悔穿的破破爛爛灰色道服,臉上沾著道道黑灰慘不忍睹,完全沒有之前精明強悍的樣子,他們憋笑道:“這不是林大人嗎,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林不悔低頭看了一眼灰色道袍,抬手拍掉剛剛被簡一踢飛沾上的灰,不甚在意:“要把丁臣平安送到都城,不做些偽裝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