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露重,水流不停地拍打著停在湖心的畫舫。

仔細看會發現,畫舫外掛著幾根細繩,垂入水裡的那端捆著五個人。每個人身上又綁著沉重的鐵疙瘩,任他們水性再好,如何掙扎,也無法游出水面。

細繩的另一端,被人握在手裡。

他們掐算著時間,將那五人拉出水面。

只給他們吸納一口氣的時間,便又鬆開。

冰涼的湖水,一次又一次的淹沒充滿驚懼的慘叫聲。

畫舫二樓。

氣氛沉悶,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細密的冷汗,順著鬼奴的額頭滴落。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止不住的顫慄,轉頭看向珠簾的後面。

繩索捆著的兩個男人,被人按坐在地上。

一棍,兩棍,三棍……

被打折的雙腿扭曲在血泊裡,由於嘴裡塞了布團,他們只能絕望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鬼奴指尖顫抖的抹了一把冷汗,心生幾分俱意和疑惑。

用這種方式折磨人的閻皇,他還是頭一次見。

在河邊跟丟小霸王的時候,他想過,閻皇會擔心。

在發覺小霸王出事後,他也有想過,閻皇會不悅。

在迅速帶人扣下這些嫌疑人的時候,他又想過,閻皇應該會親自審問。

畢竟,事關小霸王的事,閻皇曾說,那從來都不是小事。

可……

這麼一截一截打碎人的骨頭,往死裡折磨,又不許人輕易死掉……

鬼奴看著都覺得疼。

拿著藥箱守在一旁的醫師,臉色煞白,渾身僵硬的發抖。

過了會兒,醫師和鬼奴互看一眼,從彼此的眼裡都看見了不安。

這時,受刑的男人經不住酷刑,又一次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