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九聲音變得低沉,提議道:

“下一場讓朱雀上場玩玩兒,給殿主找點樂子看?”

紀梵音眼前一亮,驚喜的拍手:

“好呀好呀~”

暮蟬衣站在蠻九的後面,聽到他們的對話,柳眉發愁的越皺越緊。

朱雀要是上場,迎戰的人別說活著走下臺了,只怕難留一具全屍。

兩年前,在江湖中頗具盛名的一名劍客,僅是言辭上對殿主稍露不敬之意。當時,他們正巧在路邊的茶攤稍作休息,聽了一耳朵。

朱雀拔劍就去挑戰,不僅將劍客殺了,還將屍體丟擲殿主的視野之外。他用腳踩著劍客的臉,在寂靜到掉下一根針就能發出一聲巨響的巷子裡,揮動的劍聲,噴湧飛劍的鮮血,無不折磨著暮蟬衣的心。

朱雀說殺人,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把那人殺了。

朱雀說不留全屍,他就真的會像片魚肉一樣把一個人片成幾百片,再一片片的拿去喂野狗。

越瞭解朱雀,暮蟬衣就越擔心,今日在場的這些人恐怕到最後沒有一個能活著從這裡爬出去。

想到這裡,暮蟬衣覺得連呼吸都變得萬分沉重。

場內。

青墨飄忽的身影出現在比武臺的中央,隨著利劍入鞘,場上響起令人壓抑的悶哼,緊接著,煞氣散去,所有人看見九十九名盟主最得意的親傳弟子竟全數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著。他們的佩刀無一完好,斷的斷,裂的裂。

“承讓了。”青墨微微點頭,提著佩劍,緩步走下比武臺,歸位,站在狄江身旁。

朱雀不屑的冷哼:

“我就沒見過有人能一招一式全對付在敵人的刀刃,軟骨頭!哼!”

狄江打趣道:

“你眼瞎了?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

朱雀氣結:

“狄江,你作死啊!”

“噓。你看。”狄江朝對面努了努嘴,示意道:“他們好像吵起來了,那個包什麼思的大小姐好像爭著要上臺。朱雀,你去,陪她好好地玩兒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