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梵音懶懶的斜他一眼:

“大叔,別怕。”

鄭弘巖突然朗聲大笑,起身,一邊揮手走出敞亭,一邊闊步離開:

“回見了,小丫頭。”

“喂,大叔。”

鄭弘巖停下腳步,回頭:

“嗯?”

紀梵音難得的正色道:

“注意安全。”

鄭弘岩心裡一陣動容,卻沒說什麼,只朝她擺擺手,轉身走了。

他離開後,紀梵音在敞亭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把桌上的信紙疊整齊,揣入懷裡,放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低聲喃喃:

“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去了紀府……”

“塵塵,你知道我今天需要你,才會寫信給我,對不對……”

“你什麼都知道的,對不對……”

“卻還是回不來……”

夏去秋來,天氣驟冷。

綿綿細雨打在窗欞上,整座城籠罩在一片陰沉沉的水霧裡。

午後。

紀梵音、邵小賤、蒼烈在敞亭裡下棋,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三人同時抬頭望去。

鳳逍遙手裡撐著一把傘,衣服卻也淋溼了大半。

他大步走進亭子,一邊抖落傘上的雨水,一邊哭笑不得的說道:

“又白跑了一趟,我這次話都還沒說出口,紀老夫人直接捂住胸口,說氣短,上不來氣。”

蒼烈盯著棋局,不緊不慢地說:

“紀老夫人倒是有趣。”

邵小賤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笑:

“是挺有趣,看上人家姑娘,直接就扣下來了。那暮蟬衣的意思呢?就心甘情願的落下來了?”

鳳逍遙站到紀梵音身後,還沒回話,紀梵音頭也沒抬用手肘朝鳳逍遙的腰側頂了一下:

“離我遠點,一身寒氣。”

鳳逍遙低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