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烈仔仔細細的看一遍,念:

“不日即歸。”

紀梵音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條線,不甘心道:

“再念。”

蒼烈無言的靜默片刻,已經知道問題出自哪裡,再一次的如實稟告:

“水公子說,‘不日即歸’。”

“啪!”的一聲。

把信紙拍桌案上。

紀梵音眼底火焰高漲:

“果然是這幾個字吧?好你個水清塵,你這個沒良心的!”

鄭弘巖不明所以,調侃道:

“瞧你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你是不願意他回來?”

紀梵音抿著嘴角說:

“當然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他了。

想念他身上的氣味。

想念他的微笑,還有他的懷抱。

想念他會牽起她的手,把她從厭惡的情緒里拉出。

紀梵音垂下的眼睫,遮擋住眼中更深沉更復雜的情緒。

蒼烈面色淡淡,突然道:

“其實,還是有法子可以追蹤到水公子的蹤跡,只要……”

下一句話到了嘴邊,被蒼烈嚥了下去。因為紀梵音轉頭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短短一瞬就收了回去。

若不是他的注意力都聚在她的身上,蒼烈根本察覺不了,一個人的情緒在剎那間能如此多變。

此時,夜風吹入敞亭,照在紀梵音臉上的燈光幽幽暗暗。

她用下巴指了指蒼烈,道:

“大叔,還沒給你介紹。他是蒼烈。我的前任心腹。”

鄭弘巖:

“……”

蒼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