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你真的沒見茗熙哥哥麼?”喬汐雅抓著白寧的手臂,淚水漣漣。

“唉……”白寧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屋子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幸好我常年在外,早就在鞋底藏了利刃,要不,咱們誰都出不來。”

“那……喬三和茗熙哥哥……”喬汐雅已經哭到無法正常說話。

“喬姑娘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一定會沒事的。”白寧直視著喬汐雅,“我們今晚就出發,直奔惠盟縣,早一天抓住這些歹人,就能早一天救出他們。”

“好。”喬汐雅擦了擦眼淚,點點頭。突然,她愣了一下,一個模糊的印象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等她想仔細琢磨時,又想不起來剛才一閃而過的是什麼。

“怎麼了?不舒服麼?”白寧察覺到了喬汐雅的異樣,急忙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喬汐雅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寧解釋,“只是剛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許是這兩天受驚了。”白寧見喬汐雅精神尚可,稍稍放下心來。

“爺,快走!”白寧話音剛落,初雲便衝進了屋子,“快走,客棧裡來了奇怪的人。”

白寧也不多問,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朝外望了望,原本比較冷清的街道上竟然熱鬧了許多。他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喬汐雅,“從這裡跳下去,你敢不敢。”

“只要能救出我爹,能找到你妹妹,就算下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敢跳。”喬汐雅將手邊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看了看春菱,“你怕嗎?”

春菱搖了搖頭:“姑娘都不怕,奴婢也不怕。”

“初雲,你帶上夏荷,咱們分頭離開,出了城,你們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惠盟縣,咱們在惠盟縣扈媽媽家碰頭。”說罷,白寧抄起架子上的一隻花瓶,帶著春菱和喬汐雅來到了窗戶前,對初雲道,“你們路上小心。”

“放心。”初雲點點頭,走到床邊,用床上的幔帳將夏荷牢牢的綁在自己背上,推開窗,後退幾步,一個助跑,單腳踏在窗欞上,整個人騰空而起,緊接著,腰上用力一扭,初雲穩穩落在了客棧隔壁的屋頂上。初雲站在屋頂上,回頭對著白寧輕輕一點頭,轉身便順著屋脊往城門口跑去。

白寧見初雲已經順利逃脫,回手就把手中的花瓶砸在門上,啪得一聲脆響,街上溜達的人紛紛一愣,拔腿就朝客棧衝來,待到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白寧這才攬著喬汐雅和春菱的腰,飛身從窗戶跳下,腳剛落地,便帶著二人撒腿狂奔,完全不顧身後一片嘈雜。

三人穿街躍巷,直到跑得腿肚子轉筋才停下。喬汐雅癱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然不在惠州城內。

“我們出城了?”喬汐雅抬頭看了看只是略微有些氣喘吁吁的白寧。

“對,”白寧看了看四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在這兒歇會兒,咱們就去惠盟縣。”

“走去?”春菱揉了揉發抖的腿,看著眼前一望無邊的草叢,心中有些絕望。

“對,”白寧面色凝重的點點頭,“再耽誤下去,只怕那些人就該追上來了。”說著,白寧回頭朝不遠處的城門口看去。

“那……那我們快走吧。”剛才在惠州城裡的大逃亡讓春菱心有餘悸,她再也不想被人追在後面喊打喊殺了。春菱說完,便掙扎著要站起來,可雙腿卻已不受控制,春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