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菱。”喬汐雅攔下了春菱,“白公子這是在救我們。”說罷,看了看白寧和初雲,見二人背過身去,喬汐雅才解開了腰間的絲絛,將身上那件破爛不堪,還佔有鼠毛的外衣脫了下來,與馬背上的人進行了調換。

見喬汐雅換好,白寧與初雲對視一眼,將兩個昏死的人分別放在馬背上,又開啟了地窖旁邊的小門,兩匹馬溜溜達達走到了小門門口。

吱呀!細微的開門聲傳來,白寧與喬汐雅對視一眼,帶著眾人躡手躡腳躲在了一旁的柴火垛裡,初雲躲進去之前往馬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兩匹馬吃痛,嘶鳴著撒開蹄子便從小門衝了出去。

“糟糕!快追!”耳邊隱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待到周圍重新安靜下來,白寧才輕輕把柴火扒了一倒縫,看了看外面確認安全,這才帶著喬汐雅等人走了出來。

白寧和春菱攙扶著喬汐雅,初雲揹著昏迷不醒的夏荷,五個人儘量挑選人少的地方,低頭疾行,儘量不引人注意。

“老闆,住店。”一行人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是乾淨的客棧。

“哎呀,這是怎麼了?”客棧老闆一眼就看見了白寧臉上已經乾透的血跡,驚的他瞪大了眼,還沒等他回過神,又看見揹著夏荷的初雲走了進來,他急忙放下筆從櫃檯後轉了出來,上上下下打量著趴在初雲後背的夏荷,“這姑娘……。

“哦,我們是出來遊玩的,結果登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來了。”白寧訕笑著,“她這是摔暈過去了,還麻煩老闆行個方便,給打盆熱水,讓我們擦洗擦洗。”

“哦哦哦,”見夏荷還有呼吸,客棧老闆微微鬆了口氣。

幹客棧買賣的最怕自己屋子裡死人,哪怕是病死的,都會大大影響生意。

“愣著幹嘛?趕緊去燒熱水,讓幾位客官擦洗擦洗,解解乏。”見白寧幾人還算面善,客棧老闆便催促著小夥計去後院點火燒水。

“多謝老闆。”白寧一拱手,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闆,“麻煩老闆給開兩間最好的客房,再幫我們叫兩桌酒菜,一會兒送到客房裡。銀子要是不夠了,待會兒我再補給你。”

“夠了,夠了,您放心,我這就安排。”客棧老闆拿著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熱水一會兒就給您送屋裡去,您和這位姑娘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再幫您把回春堂的神醫請來瞧瞧?”

“不打緊。”白寧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闆的好意,“酒菜也儘快送來就好。”

“好嘞。那這邊請。”老闆點頭哈腰的親自為一行人帶路。

看著老闆掩上門,白寧急忙讓初雲將夏荷放在床上,又衝喬汐雅微微拱手道:“情況緊急,恕在下無禮了。”說罷,掀起夏荷袖口,手搭腕處,凝神靜氣,片刻後,白寧將手收回,對喬汐雅道,“喬姑娘放心,這是驚嚇過度,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多謝白公子。”喬汐雅微微一福還禮道,“白公子還是先將額頭上的傷處理一下吧。”

“不妨事。皮外傷而已,習慣了。”白寧伸手摸了摸額頭,微微笑道。

“客官,熱水備好了,現在抬進來嗎?”白寧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客棧小夥計的聲音。

“進來吧。”初雲開啟了門,把小夥計讓進了屋子。

“喬姑娘洗洗就好好歇息吧。晚飯時候我們再過來。”見小夥計離開後,白寧也起身拱手。

“多謝。”喬汐雅與春菱微微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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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廢物!”一個一身短打戎裝的女子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向了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