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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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程逾白髮現不是夢,鬆了口氣。胃還有點隱痛,他稍微動了動,把徐清往懷裡抱。徐清眉頭一鬆,朝他臂彎靠了靠,攬住他的腰。
程逾白輕笑:“醒了?”
她緩緩睜眼,對上他的目光,點點頭。兩人靜默了會,程逾白問:“幾點到的?”
“三四點吧,記不清了。”
“怎麼不說一聲?”
“怕打擾你休息。”
“冠冕堂皇。”
徐清沒有回嘴,靜默了片刻說:“你知不知道珠江夜景有多好看,多迷人?我小時候做夢都想去大城市,那種美麗對我來說誘惑太大了,可我想了很久,還是想回到你身邊。”
程逾白喉頭哽咽,展臂抱住她。
“對不起,那天在機場我不該發脾氣。”
“我也有不對。”
兩個人這就算和好了,眼睛拉絲一樣,越看越不對勁,連空氣都變得旖旎起來。程逾白身體發熱,奈何胃不聽話,一個勁和他作對,翻個身痛得嗷嗷直叫。
徐清立刻拍他幾下,把內衣拉上,直起身來,眨了眨眼,臉蛋有點紅。
“要不我在上?”
程逾白一把給她撈下來:“欺負我上癮了?”
“才沒有。”
“那你聽話點,陪我躺會。”
徐清心裡哼哼,死要面子的臭男人,嘴上說:“我這次算把原星得罪狠了,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給我介紹業務。”
她對原星說,她並不是一個純粹的設計師,三年對賭實際也是在為百採改革服務,她希望能透過自己一點點努力,可以讓更多人看到景德鎮瓷業的發展,從而加入教學陣營,幫助更多陶瓷人開啟國際局面。
原星聽完之後心裡有了答案。
無可取代的理想,看樣子也是無可取代的人。
程逾白聽她說完廣州的事,冷臉道:“我要知道那小子對你有想法,死都不會把茶葉送他。”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接觸過章南洞音樂廳?”
“有必要嗎?顯得向你邀功一樣。”
雖然徐清也覺得沒必要,就像沒必要特意說對賭一樣,但她還是氣呼呼地爬到程逾白身上,指責他:“程逾白,你就是大男子主義!”
程逾白又開始叫,不知道是痛還是癢,徐清被他叫得小臉通紅。聽到外面小七嗆水的聲音,她忙跳下床,穿上衣服對程逾白說:“我先回趟家,晚點過來。”
程逾白裝可憐:“我的胃還沒好呢。”
“你今天不是要帶師父去醫院?”
程逾白一聽,整個人回魂,起身下床。想到之前徐清在電話裡打聽李可的身體情況,顯然事先已察覺,也是嘆氣:“以後再有這種事,不要怕我擔心,我希望我們都能直接點,坦誠點,好嗎?”
徐清說好,經過這幾天兩人輪番的折騰,她也累了,很多時候看似為對方好的“不說”,某種意義上可能也是一種“傷害”吧?尤其她沒什麼安全感,程逾白麼,光看昨夜那副樣子,也挺缺愛的。
以前徐稚柳比喻他們,說像兩個性格孤僻的小孩在一起取暖,她不肯承認孤僻,但她確實需要溫暖。尤其看到程逾白在夢裡流淚的時候,那麼要強的人,她一下子就心軟了。
回去的路上,徐清發訊息給程逾白。
程逾白看到對話方塊裡那句“要不要一起生活”的時候愣了愣,停頓片刻,回了個好。
徐清笑眯眯回到家,徐稚柳不知道她連夜回來,看到她還有點驚訝。兩人在門口匯合,他停頓片刻,又退了回去。
“你怎麼回來了?”
“你要去公館?”
兩人同時開口,徐清笑了:“等我換衣服洗個澡,待會我跟你一起走。”
徐稚柳幫她把行李搬到樓上,說起公館那邊的情況,昨天又有幾個學生退課。離開時他聽到退課學生們正組織碰頭,好像在計劃什麼事。
他擔心今天學校會有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