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2頁)
章節報錯
“要不他狂個什麼?”高雯覺得自己想得很深入,一定是那兩人早就暗通曲款,合起夥來打游擊,程逾白才能有恃無恐。
她忍不住感慨:“一浮白心眼好小啊,為了給我和朱榮下馬威居然玩這麼大!你以後可要小心了。”
徐清本來沒覺得什麼,被她那口氣吹得渾身發癢,心怦怦好似停不下來。和高雯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她率先擺陣,說:“有過。”
高雯眼瞅著眉飛色舞起來:“真有一腿?”
“嗯。”
“啊!”
高雯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八卦,捂著嘴,眼睛瞪得像是銅鈴。徐清覺得好笑,提醒她注意儀態,末了道:“有過才怪。”
人家都說是過家家了。
至於他為什麼敢賭,有什麼可奇怪的,程逾白戒備心重,高雯突然示好,怎知不是藏在內調會背後又一重陷阱?他當然會把主動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何況高雯也說了,只會在能力範圍內行方便,足以證明她不會為他出格,那麼即便事先提起雞缸杯,恐怕也挽回不了任何局面。
相反的,如果內調會當天真的發生了什麼,有雞缸杯在手,才是談判有力的籌碼。
高雯心思簡單,凡事最多轉兩道彎,到第三道一定沒戲,家裡人常說她這樣的心性,在宣傳部走不了太遠,她自己倒是知足,宣傳部常年和牛鬼蛇神打交道,她簡單一點,未必不是明哲保身的良策。只沒聽到想聽的八卦,她有些失望:“唉,居然連你也不是,程逾白是打算出家當和尚?也不知道他這輩子還能不能找到女朋友,真為他下半生擔憂啊。”
她一邊說一邊打量徐清,那眼神一目瞭然,用不著徐清仔細領會,臉就熱了起來。
她覺得高雯促狹,高雯很是坦蕩,扯著她說做正事的時候當然得正經,不做正事的時候為什麼要正經?她朝徐清拋個媚眼:“雖然那個可能性不可追憶,不過我還是很好奇,如果當天你出現在內調會,你說雞缸杯今天會不會出現在這裡?”
這當然是另外一種不可預知的情況。如果她出現在內調會上,程逾白未必能全身而退,若他不能全身而退,百採改革如今又會是什麼情形?
“我不做假設性回答。”
“切,沒意思。”
外面有人喊高雯,她看了眼手錶,隨即花容失色:“居然九點了,我不能跟你說了,得下去接待來賓。晚上我約了朱榮吃飯,你也一起來。”
“今晚?”
“怎麼?你有事?”
胖子要離開景德鎮,定了今晚大家聚一聚,給她發資訊,說希望她能去。抄襲的事已經過去了,縱不能說毫無芥蒂,可她必須承認如果沒有“脫殼”,也許她到現在還不能承認“蝶變”的缺陷。
那個打在她身上許多年的烙印,也許會一直烙在她身上。
高雯見她似乎為難,壓低聲音道:“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就先往後推一推吧。內調會你放了朱榮的鴿子,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約他出來,今天可是擺和酒,你要不來,豈不是又一次放他鴿子?你讓人家堂堂大會長的面子往哪裡擱?接下來在純元瓷協的日子,你打算怎麼過?”
說話間催促她的電話就來了,高雯舉步往外跑去,一邊朝徐清揮手:“就這麼說定了,時間地址回頭我發你手機上,你到了之後在門口等我一塊進去。”
徐清抿了抿唇,答應了一聲。
高雯露出笑意,走出老遠又回頭朝她喊:“別遲到!”
她人一走,徐清也被工作人員請出主會館,要等貴賓們都到了之後,舉行開幕式才能正式營運。她在自助販賣機買了兩瓶水,和徐稚柳在五樓空中花園向下看熱鬧。
高雯踩著恨天高,風風火火刮到路邊,不一會兒幾輛大巴車停靠下來,車門挨次開啟,與會人員魚貫而下。
裡面有不少外國來賓,白面板黑面板和黃面板混雜一起,加之隨行翻譯和工作人員,呼啦啦的一大幫人,在社交天花板高雯的帶領下,有序地被迎入會館。
程逾白一身中山裝,在裡面鶴立雞群。
徐稚柳看她情緒不高,猜到由來。自從胖子家裡出了事,她就再沒去過一瓢飲,這些天偶爾從外面走過,能看到她房間裡的燈一直亮到天邊露白。
其實程逾白未必沒有難言之隱,他想和徐清聊聊,只徐清忽然看向一個方向,打斷了他的思緒:“那是誰?”
徐稚柳移目看去,不遠處的路邊停了輛車,有人佝僂著腰,伏在窗邊。副駕駛裡似乎坐著個人,離得太遠了,看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車子離弦而去,男人乾巴巴地站在路邊一動不動,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抬起腿,緩慢朝會館走來。
這次國展為了區分嘉賓和社會人士,通行證做了兩種顏色,社會人士都是綠色卡。來人走到保安亭,出示綠卡,一抬頭徐清看到他的臉。
“趙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