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說:「去找他們談談,這樣不是辦法。」

「他們這幫人就是見錢眼開,就是訛錢,我們已經找律師介入了,還有報警了,就讓專業的人來處理,我們先不要冒頭了。」

溫今異常冷靜,起碼看起來並沒有一絲害怕,她目光堅定,「不怕,你們往後一點,我去跟他們聊,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事情總得解決。」

她何嘗不清楚他們是為了什麼事來的,就是為了那八十萬,之前幾次都沒談妥,現在直接找人來堵鋼琴室。

其他女老師眼睜睜看著溫今走到門口,隔著玻璃門,跟外邊學生家長談話。

「請各位家長冷靜一點。」溫今剛說了一句話,極端的家長根本不聽,使勁的叫溫今開門,把門開啟。

溫今沒有著急開啟門,而且是玻璃門,她不禁有些緊張,不過沒時間想那麼多,她得儘快處理好這事。

她穩住聲音,攥緊手指隔著玻璃門跟他們說:「我希望你們冷靜一點,就算不冷靜,也請我把話說完。我理解你們心疼孩子的心情,我們也願意表示出我們的誠意。我也不怕事,更不怕你們找我的事,從頭到尾,我們已經很明確表示出我們的態度和誠意。」

這幾天接觸下來,溫今知道這位學生的家長並不是好惹的,而且並不配合,說的還是為了錢。

溫今不想再忍讓了,所以這次態度特別強硬,八十萬沒有,要麼只能走法律了。

但是溫今有跟他們道歉,不過他們是聽不進去的。

下午,蕭傾聿接到了顧北電話,他還在開會,接完電話立刻從會議室裡出去,頭都不會,白鈞都傻了,把事交給別人處理,趕緊跟著蕭傾聿出來。

「老闆,怎麼了?」

蕭傾聿說:「溫今出事了。」

「啊?好端端的出什麼事了?」白鈞趕緊跟上摁電梯。

蕭傾聿還在打電話,到處打,卻始終打不通,溫今那邊都沒接。

蕭傾聿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一臉黑沉,步伐很快,恨不得趕緊去到溫今那邊。

上車,蕭傾聿插鑰匙的手都在顫抖,控制不住,已經慌了神了。

白鈞跟上車,「老闆,冷靜一點,也許不是那樣,慢慢來。」

蕭傾聿恩了聲,控制住手把鑰匙***去。

剛剛顧北打來電話,已經把溫今的地址發給他了,他現在開車趕過去,開車過去也得兩三個小時。

白鈞趕緊說:「我來開車吧,老闆。」

他就怕蕭傾聿控制不住情緒,萬一出什麼事那就麻煩了。

蕭傾聿恩了一聲,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不能開車,於是把位置讓出來,給白鈞開車。

三個小時的車程,蕭傾聿抿著唇,就沒吭過聲,反覆打電話,不用想,就是在給溫今打電話。

而此時在醫院的溫今剛處理完傷口,她的傷是右手,手臂那纏著厚實的紗布,失血過多,衣服上和手掌上還有幹掉的血,看著慘不忍睹,傷的很重。

警方來做過筆錄,得知事情來龍去脈後跟溫今說會盡快處理,讓她等訊息。

包紮完,溫今準備回鋼琴室接漾漾。

鋼琴室的老師陪著她,看她傷那麼重,嚇得不輕,「你看你,那幫人就是混蛋,你就不該一個人和他們交涉,他們都聽不進去的。」

溫今說:「這樣就能把事一次性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