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聿擰了下眉頭:「那宋念最近在忙什麼?」

「她回宋家找她父親了。」白鈞神色認真,「很可能是找她家幫忙,她那個專案她投入了很多,多半是不甘心就這樣算了,她回去找她父親借錢。」

蕭傾聿甩了甩頭,頭有點脹脹的,視線飄忽了一下,出現了短暫的重影,看不太清楚,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緊閉雙眼,短暫休息會。

「老闆,您怎麼了?」

察覺到蕭傾聿異樣的白鈞上前一步,問道。

蕭傾聿搖了搖頭:「沒事,剛剛一閃而過有些事,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您想知道什麼問我就行,大部分我都知道。」白鈞可是他心腹,他知道的事很多。

「你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我畢業那年就跟您了。」所以白鈞對他很是衷心。

白鈞畢恭畢敬的,還用上了尊稱,如果不是特別尊重蕭傾聿,他也不會用尊稱。

而且在明知道自己家裡人被威脅,隨時有危險的情況下,他還是對蕭傾聿忠心耿耿,確實可見他的忠心了。

蕭傾聿的手擱在桌子上,沉思了片刻,敲了敲桌子,說:「這次麻煩你了。」

「麻煩?」

「我說的是我車禍後失憶,你忙裡忙外,做了不少事。」

「應該的,不過我也沒做什麼,主要是顧總,顧總做了很多,他也很擔心您。」

蕭傾聿笑了笑,沒說什麼,又看向白鈞:「你在幫顧北說話?」

「不是,我說的是真的,顧總這次幫了不少忙。」

「行了,知道了。」

蕭傾聿挑了挑眉,眉梢處盡是冷淡,「行了,時間不早了,今天沒什麼事,早點下班。」

「那老闆您呢?」

「怎麼,還想加班?」

「不是,就是想問一下,您要是有什麼安排,我隨時都可以。」

「沒事,說了,這段時間你也很忙,能休息就休息。」

白鈞有點不習慣,什麼情況,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蕭傾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在回覆訊息,沒空看白鈞。

白鈞說:「我……」

「好了,沒事,下班吧,我還有事得走了。」

白鈞沒再說什麼,倒是笑了笑。

老闆跟之前還是有不一樣的,變得溫情不少。

這是之前沒有的。

「老闆,你和溫小姐早點和好吧。」

蕭傾聿都走到辦公室門口了,聽到白鈞的話,他回頭冷瞥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鈞就笑,笑的沒心沒肺的。

蕭傾聿懶得搭理他,轉身就走了。

晚上十點多,溫今帶漾漾回到住處,漾漾已經睡著了,她抱回來的,開門都不好開,小傢伙睡的可沉了,沒心沒肺似的。

到家沒多久,溫今接到蕭傾聿電話,他聲音低沉沉的,有點兒磁性,問她:「忙完了嗎?」

「剛到家。」

「工作很多麼?」

「有個小朋友在我們鋼琴室受傷了,我們在跟家長協商解決這事,萬幸的是小朋友傷的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