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臉,晚了好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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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璇一愣。

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看到夏頤卿從外頭進來她會有那麼一瞬的失神。

腰間的玉佩是清晨臻璇親手替夏頤卿戴上的,聽著那玉佩輕晃的清脆聲響,臻璇才慢慢回過神來。

看著夏頤卿的眼睛,臻璇沒有起身,開口道:“二爺,越娘剛才吐了血,查大夫已經看過了開了方子。”

話語平穩出口,但情緒卻有些波動,臻璇說不清道不明。

夏頤卿聞言抬眼去看西洋鍾,時間還夠,不會誤了聽風苑的晚飯,便道:“我去去就回。”

臻璇點了點頭。

直到看著那人出去了,臻璇才又轉過頭,看向執畫。

執畫站在邊上,敏銳著察覺到了臻璇的變化,只是她勸不得說不得,安靜站著。

臻璇發了一會兒呆,整個人就平復下來了。

剛才的那些小情緒,實在是沒有必要也沒什麼意思。

這一年之間,夏頤卿待杜越娘是個什麼態度,不用別人說臻璇自己也一清二楚,而相反的,對待臻璇他是用了心思的。

臻璇伸手撫了撫右手腕上的那個金鐲子,三月裡生辰時夏頤卿給她的禮物,添上了給了臻瓊的手鐲和釵子,全了一套。

那些對杜越孃的那點兒醋意已經散了,杜越娘佔不到夏頤卿心中位置,而她的身子也就再撐一兩個月。

執畫見臻璇情緒好了不少,這才開口道:“老祖宗那兒的意思就是藥材不缺地養著,若是少了什麼,只管添上。最好是能撐過了年。”

臘月和元月節日多,又是過年新氣象,辦喪事總歸不好,若能拖到二月裡。是再好不過的了。

可這麼一算,還有三個多月,只怕是不成的。

“看她自個兒了。”臻璇答了一句,瞥見夏頤卿已經出了小院正順著西側遊廊過來。她叫執畫扶著她起來。

夏頤卿先去內室更衣。

臻璇移步,要幫他換了,卻叫夏頤卿攔了攔。

“你且坐著,讓丫鬟動手,我身上沾了藥味,你別衝著了。”

臻璇聽了這話,也不堅持。

等收拾妥當了,兩人一塊往聽風苑去。

沒有步行,安排了一輛青帷小車,臻璇靠著夏頤卿坐了。

夏頤卿握著臻璇的手。低聲問道:“不高興了?”

臻璇抬眼看他,一時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夏頤卿卻又開了口:“這般小氣。”說完,眼底全是笑意。

臻璇嘟了嘴,她知道夏頤卿在笑話她。幾分打趣幾分親暱幾分寵溺,她乾脆把臉埋到夏頤卿胸口,輕聲哼著:“就是小氣了。”

夏頤卿失笑,輕輕拍了拍臻璇的背:“那就繼續小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