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姑姑、姑父,和表弟、表妹來個自家長輩拜年,都是要行禮的,小小年紀的小安哥可不好跟著紀珣受他們的禮,所以羅少卿就讓蘇溪婷把小安哥從紀珣懷裡接過來,讓蘇溪婷自己抱著。

眾人都看著楚青雲等人,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反倒是覺得林縉卓身旁那跟楚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林月朗,更加吸引他們的目光,尤其是年長的那一輩。

剛剛還有些失神的樊若姣,抬眸看著跟在林縉卓身後的楚麟,垂著的嘴角立馬就微微上揚了,就好像岑玉鸞剛剛的那番話根本沒說過一樣。

站在水榭前的羅少弈和樊若狄,都看著林縉卓身旁的林月朗,而羅少弈卻跟樊若狄嘀咕道:“以前我就覺得,月朗明明跟月盈是雙生子,為什麼他跟月盈一點都不像,卻更像麟呢?”

樊若狄聽了羅少弈的話,連忙跟他比了個禁聲的手勢:“你別亂說話,要是被月盈聽到了,她追著你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羅少弈聽樊若狄這麼說,立馬就安靜了,畢竟小時候自己就這麼跟林月盈說過,結果被林月盈追了大半個明國公府。

林月盈跟著羅瑾瑜來的水榭前,可是還沒入水榭,林月盈就放開了羅瑾瑜的手,讓她跟著楚晟進去,給岑玉鸞拜年。

羅瑾瑜也沒有怪林月盈,衝她微微一笑,就帶著楚麟和楚星羅就跟著楚晟來到了水榭前,跟羅少奕和樊若狄相互拜了年,才入水榭,給岑玉鸞拜年。

楚青雲夫婦帶著楚麟和楚星羅跟岑玉鸞拜年,而岑玉鸞身後的樊若姣依然小心翼翼的用她那炙熱的眼光看著楚麟。

樊若姣的眼光再怎麼小心翼翼,也躲不過身手了得的楚麟,可是楚麟現在偏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根本沒地方躲。

林月盈站在水榭旁,嬉笑著跟站在水榭前的羅少弈和樊若狄倆人拜年。

羅少奕和樊若狄見林月盈給自己拜年,也憨憨的給林月盈拜年,又給跟著林月盈一起來的林縉卓拜年。

林縉卓受了羅少奕倆人的禮後,就麻利的從懷裡掏出兩個紅包遞給倆人。

林縉卓給的紅包,可以說是在座的各位長輩裡的算是最小的,可是大過年的,誰都想討個好彩頭,又有誰會在意紅包的大小呢?

羅少奕倆人接林縉卓的紅包,立馬就鞠躬謝過。

林月朗待三人相互拜了年,自己也和羅少奕倆人拜年。

羅少奕看著面前跟楚麟有幾分相似的林月朗,一時半會竟說不出話了,還是他身旁的樊若狄腦子機靈,開口就跟林月朗說:“聽說你在諸榮最好的朝陸學院求學,這朝陸學院怎麼個好法,待會一定要給我倆說說,也好讓我們這兩個沒去過的開開眼啊!”

林月朗聽樊若狄這麼說,心裡也是一樂,但還是謙虛地回答說:“好說,好說。”

楚青雲夫婦給岑玉鸞拜完了年,又依次給羅瑾旻等人和所有的晚輩拜了年後,羅瑾瑜就來到了紀珣的身旁,而楚麟和楚星羅就跟著楚青雲來到了羅瑾旻身後的廊椅上坐著。

楚麟現在所在的方向,讓樊若姣的餘光根本看不到,樊若姣也只能照舊目視著前方。

站在水榭前的林縉卓,見楚青雲夫婦跟岑玉鸞拜完了年,就跟羅少奕和樊若狄說:“兩位賢侄,我先帶月盈和月朗跟老夫人拜年,待會再跟兩位賢侄聊天,如何?”

岑玉鸞盼了林月朗好些年了,羅少奕和樊若狄哪敢留林月朗?立馬就把林縉卓請進水榭:“您客氣了,請!”

林縉卓等樊若狄回答完,就帶著林月盈和林月朗倆人進了水榭。

林月朗在進水榭前,還不忘跟羅少奕和樊若狄倆人說了聲:“我先進去了,待會兒我們在好好敘敘舊!”

“好啊!”

樊若狄爽快地就答應了。

三人說話之間笑容和煦,並沒有太多的拘束,這讓站著在楚青雲身旁的楚麟卻抑鬱不已。

林縉卓帶著林月盈和林月朗,繞過樊廖晨和羅瑾旻,來到岑玉鸞左側,恭恭敬敬地跟岑玉鸞拜年:“小婿帶月盈、月朗給岳母拜年,祝岳母福壽其享,百事順心,萬事如意!”

“好,好,好!”

岑玉鸞看著面前的三人,高興地連說三個好,又讓萬嬤嬤把紅包遞給林縉卓三人。等林縉卓帶著林月盈和林月朗謝過岑玉鸞後,岑玉鸞就把林月朗叫到跟前,就伸出雙手。

林月朗來到岑玉鸞面前,見岑玉鸞把手伸了出了,就彎下腰。

岑玉鸞捧著林月朗的臉,認真的看著,好一會兒才說:“讓我這老婆子看看,這麼英俊的少年郎是誰啊?”

林月朗見岑玉鸞這麼誇自己,都有些害羞了:“看外祖母說的,外祖母青春永駐,相貌依舊,哪裡老了?月朗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岑玉鸞聽了林月朗的話,又笑呵呵了起來,放開林月朗就跟眾人說:“看看這孩子多會說話啊,還一套一套的!”

兩旁的眾人都面有喜色的看著岑玉鸞面前那俊秀儒雅卻又不失陽剛之氣的林月朗。

岑玉鸞又接著說:“對了,外祖母這有東西要給你。”

萬嬤嬤聽到岑玉鸞這話,就招呼候在水榭前的一個婢女過來。

水榭前的羅少奕看著從自己面前走過去的婢女,只見那婢女手裡端著的托盤用紅布蓋著,完全看不見裡面是什麼,只能看見是方方長長卻又高低不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