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讓林月盈疏忽了,當初只想著讓金玲準備一隻上好的毛筆而已,可林月盈沒想到這上好的毛筆居然要等一年半!

林月盈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回答楚麟,就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茶碗裡的茶。

楚麟看著像是被踩到小尾巴卻假裝若無其事的林月盈,自己是又急又樂。

楚麟急得是林月盈這秋毫筆是怎麼來的,樂的是林月盈還是這麼藏不住心事。

林月盈跟玉宇閣的事,楚麟還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是一樁麻煩事而已。

在一旁把倆人的話一字不差聽進去的林月朗,見林月盈回答不上楚麟的話,就插嘴說:“剛剛姐姐送星羅那筆,我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啊?不會是我送姐姐的那支吧?”

林月朗這話一出,還低頭喝茶的林月盈立馬就回答說:“對,就是你送的那支!”

林月盈接住了林月朗丟擲來的橄欖枝,繼續狡辯說:“反正我用什麼筆都一樣,與其放在我這裡佔地方,倒不如物送給星羅,物盡其用!”

坐在林月朗身旁還在玩賞班竹狼毫的楚星羅,聽到了倆人說的話,玩賞的興致瞬間就沒了,生怕林月朗把筆搶回去,立馬就把班竹狼毫重新放進盒子裡,還不放心的把盒子揣進了懷裡。

若是說這筆是林月朗的,林月盈從他那拿過來也說得過去,可是這秋毫的筆價格不菲,林月朗又是哪裡來的錢?

楚麟問林月朗:“那這秋毫又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林月朗脫口而出說:“我學習優異,陸夫子送的,不行嗎?”

若真如林月朗所說,這也說得過去,可是楚麟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入夜,臨睡前的林月盈,拿出楚麟送的禮盒,開啟一看,是一個用白玉雕琢而成的小盒子。

林月盈把小盒子拿出來,輕輕開啟蓋著的蓋子,裡面裝著的是炎紅色的胭脂,還隱隱還傳來陣陣的茉莉花香。

林月盈把胭脂盒放在鼻前,聞著那淡淡的清香就是一笑:“這麼多年,麟還是獨鍾茉莉花香嗎?”

林月盈用右手小指在胭脂上輕輕一按,又輕輕抹在雙唇上,再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又是一笑:“麟一個大男人,送個禮物倒是挺合人心意!”

翌日,冰壺院前,林月盈看了一眼換了一身火紅泥金香衣裙的林月朗,再看看自己身上同樣的火紅色金背大紅的衣魅,木納地立馬轉身就要回望舒閣。

剛看到林月盈跟自己一樣穿著幾乎一樣衣裳的林月朗,喜滋滋地笑著。可是還沒多看上兩眼,卻看見林月盈轉身就要離開,林月朗連忙跑過去攔下她:“姐姐這要是去哪?”

林月盈又看了一眼林月朗身上的衣裳,就羞澀的說到:“這麼大的人了,還穿一樣的衣服,真是太難為情了!”

林月朗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相比,不值一提。

“看姐姐說的,我們以前不也是經常穿一模一樣的衣服嗎?哪會兒姐姐怎麼不覺得難為情?”

“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現在不一樣了,我們都長大了!”

林月朗見和林月盈說不通,伸出雙手就搭在林月盈肩上,左右手一前一後直接把林月盈轉過去,又把林月盈往前推:“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我們是雙生子,沒人會說我們的!”

“可是……”

林月盈還是不怎麼願意,但是林月朗可不想由著她,繼續把她往前推:“走了走了,別讓父親等著急了!”

林月盈還是不願意,可是林月朗一直把她往前推,根本沒有脫身的機會,也只能任由林月朗把自己往前推。

先一步來到門前的林縉卓,正在和楚青雲等人說笑著。而羅瑾瑜身後的楚星羅,見林月盈倆人走出來了,就扯了扯自己身旁的楚麟的衣角。

楚麟回眸看著楚星羅,楚星羅卻示意他看對門。

楚麟順著楚星羅的目光看向了對門,卻看見了倆人穿著同款不同樣的衣裳,頓時五味雜陳。可當他看到林月盈那一抹炎色的紅唇,卻又一下子釋然了。

楚星羅看著楚麟那波瀾不驚的臉龐,自己都替他心酸。陰陰跟林月盈有婚約的是自己的大哥,可是現在怎麼看都覺得林月盈和林月朗才是一對。

林縉卓和楚青雲聽到動靜,都紛紛看向了林府的門內,就看見林月盈和林月朗並肩一起走了出來。

林縉卓看著林月盈和林月朗穿著同款不同樣的衣裳,林司空見慣的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楚青雲夫婦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林月盈見大家都站在門前,立馬快步走出來,繞過林縉卓,來到羅瑾瑜面前就牽起她的手,親切地叫了一聲,羅瑾瑜也是很高興的應著。

林月朗看不慣林月盈和羅瑾瑜這麼親密,快步來到林月盈身旁,就拉過林月盈的手,冷冷地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