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得很快就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一樣,宮裡朝中京城裡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人們議論紛紛。

從清柒那裡聽到這件事的司馬蘭亭不屑的說:“這件事我怎麼就不知道了,什麼時候將軍府是支援我的了,這和瑾妃又有什麼關係?這是誰傳出來了?”

清柒低著頭,回答:“是唐妃。”

司馬蘭亭想了想,道:“這瑾妃昨日我人都沒有見到,現在就傳出這樣的事情來了。不行,清柒,備馬,入宮,見瑾妃。”

清柒領命去準備馬車。

司馬蘭亭想著也是三四日沒有見到祭舞情了,這次就光陰正大的去。也算是感謝唐思的,要不是她提供了這樣的一個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見到人呢。

要說哪來的風最快,這當屬是京城裡的。住在京城裡的人,大部分都是不用下地幹活的人,很多人吃完了飯就喜歡在路邊上走走,突然間就能遇見一位老友。問問老友飯否,問問老友好否,最後再問問老友最近的事情聽說否。若是未吃,即請客,上酒館吃去,點上一盤小菜,再來一壺酒,接著開始說說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若是吃了,再問問好否,若是不好,那便勸道,這就是個人小事,不如關心一下家國大事。若前面都為是,那兩人便直接聊上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接一個的,事情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十里八鄉,來京城過路的商人對這件事都能說的清清楚楚。

盛夏今年父親剛好來了京城,又恰好有樁生意要和朝廷裡的某位官員談一談,於是接著官員的關係陳宮的進了宮,見到了盛夏。

盛樓賢一見到自己的女兒就呆住了,直愣愣的看著盛夏,等反應過來之久就直接跪下:“早民拜見娘娘。”

盛夏在家中一直是受寵的,但是說要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下跪請安那還是沒有的。這一下可把人嚇壞了,連忙自個也跪下:“爹爹請起,這是何必?”

盛樓賢倒是沒有直接起來,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點的人,道:“娘娘還是先起來罷,這是規矩。”

盛夏想著也是,要是自己不起來的話,盛樓賢肯定就是不會起來的。

起來後的盛樓賢先是好好的打量了盛夏一番,看看自己的人女兒有沒有瘦了什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還是進宮之前的樣子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你娘叫我進宮給你帶點吃食,我就告訴她這宮裡什麼沒有,不用那麼麻煩,可是她就是堅持。吶,這是給你的。”說完指了指後面小廝手上的的盒子,示意她接過去。

盛夏叫淺桃接過,接著就讓他們出去了。父女兩人在屋裡,開著門說著話。只是門外沒有人守著。

盛樓賢:“夏夏,要是你想出宮,你可以直接和爹爹說的。那個瑾妃的事,我也是聽說了,要是,要是你待不下去了,我們還是有辦法讓你出宮的。”

盛夏凝視著自己的父親:“爹爹,我現在還沒在宮裡玩夠,再說了進宮容易出宮難,你要怎樣讓我出去。就算是有了辦法那也是困難的辦法,冒險的辦法,爹爹,我不想你在為我冒險了。”

盛樓賢道:“要是這宮中實在是太危險的話,咱們還是出去吧。沒必要一直待在這裡了。”

盛夏問:“為什麼宮裡危險,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麗嬪,不爭不搶的,皇上一年帶頭也來不了幾次,有沒有結仇。不會有事的。”

盛樓賢聽著他這樣說,有點無奈的開口:“你還記得爹爹以前和你說過的嗎?為什麼我的父親會給我去這個名字。”

盛夏不知道這有什麼關係,不解的說:“樓,就是高的意思,賢,就是賢才有的。”

盛樓賢點了點頭,道:“我之前也是讀書人,也是關注過國家大事的,只是後來跟著友人一同做了生意。”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門外,放心的說:“瑾妃的事,我知道多半是有人陷害的,這件事不過就是昨日發生的,現在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說這事,一個個的還說的清清楚楚的,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要是無人陷害,像這樣的事,很快就會消散了。不過就是皇家的那點事,人人說點飯後茶語助助興就好。”

盛夏思考著盛樓賢說的話,這樣一想這件事確是不對勁,對著盛樓賢說:“爹爹,您先回吧,要是我真的想要出宮,我一定會跟你來信的。”說完就站了起來。

盛樓賢問:“你要出去?”

盛夏點點頭。

盛樓賢知道自己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最後說了一句:“你若是想要出去的話,就差人把信送到水影閣吧。”

聽到水影閣這幾個字,盛夏驚奇的問:“你住在那裡?”問完直呼才覺得自己這問題有點白痴。

“不是。”盛樓賢就像是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女兒總是這樣似得,也不怪罪:“現在水影閣換了閣主,叫許無,你到時候讓人給他,他會幫你的。”

盛夏胡亂的點點頭,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瑾銘殿,她覺得這是一次好機會,是一場和祭舞情徹底交好的機會。

淺桃就在殿門外,看見了盛夏出去也跟著追了上去。

“小主,慢點。”淺桃一邊跑一邊提醒著。

盛夏現在高興的聽不進去什麼了。想著祭舞情知道這件事之後的表情。

現實總是那樣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