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大半個下午,司馬宇成才從祭舞情的瑾銘殿回去,回去的時候還不忘祭舞情親手跑的烏龍茶,和祭舞情說的話。

她說:“臣妾現在已經是陛下的人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司馬宇成就知道了祭舞情的意思。手中的茶也是越喝越好喝,不間斷的就喝下了一大壺。

宮裡的事情就是比在水影閣裡的事情多得多,本來打算就是送走了司馬宇成之後就可以閒下來了,誰知又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連鑫笑嘻嘻的看著祭舞情,身上穿著華貴得衣袍,手上搬著一盆......一盆菊花?

祭舞情看著他手上的菊花,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連鑫道:“舞情姐姐,我給你送花來了。這是我贏回來的戰利品。”這話說的很自豪。不過是什麼樣的戰利品會是菊花?

雅琳接過菊花:“陳公子,你這衣服貴得很,怎麼不叫下人幫你拿著。”

陳連鑫揚起一抹陽光的微笑:“這是戰利品,還是要送給舞情姐姐的,當然是不能隨意給他人拿著。”

祭舞情看著他不語。不知是誰告訴他,菊花可以這樣隨意的送人。

半天沒有說話,陳連鑫倒是感覺到了有點尷尬。不自在的坐下,自己倒了點水喝。

“你來就是這件事?”祭舞情看著他一副在自個家的樣子,皺了皺眉頭,這裡可不是水影閣,是在宮裡,現在們還開著,要是誰不小心放入一瞥就看見他這樣,指不定還會傳出些什麼。

陳連鑫喝完了水,才慢慢的開口:“不是啊,我是帶著太子殿下的東西進來的。”說完還朝著祭舞情眨了眨眼睛。

祭舞情伸出了手,“拿來吧,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看著祭舞情潔白乾淨的手伸出來,陳連鑫反而不想就這樣那個直接交出來了,直愣愣的看著她的手,問:“你這手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拿過兵器啊。”

是的,祭舞情學武功的時候就是和陳連鑫一起學的,每次的比試祭舞情都會贏,畢竟陳連鑫是個心疼姐姐的好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姐姐輸在自己的劍下。

“東西拿來,你可以走了,沒你的事了。”祭舞情舞情的催趕。

陳連鑫沒有說話,還是看著她的那隻手,不知是在想些什麼,突然一股悲哀油然而生,問:“這幾天你還好嗎?其實一開始我就想問了,只是怕你傷心。但是這件事早晚都是會這樣的,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

什麼叫做早晚的事?

祭舞情收回了自己的手,語氣淡漠:“當初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陳連鑫抬頭看著她:“就是這樣的,你是在迴避!”

祭舞情和他對視著,“什麼叫做就是這樣,我回避什麼了。”

她眼底的迷惑確是真的,陳連鑫也便不好多說什麼。

倒是這天過後,祭舞情天天都叫著瑾銘殿的人去給司馬宇成送吃食,每每都說是自己為他做的。經過他口中的吃食都是有太監試過的。這下倒是真的信了祭舞情就是已經接受了瑾妃的身份。

“你這些天除了去廚房還做些什麼?”司馬宇成陪著祭舞情吃晚膳的時候問她。

祭舞情為他佈菜,,回答道:“沒做什麼,就是每日在後花園裡轉轉,無其他的事無做,比水影閣閒的多了。”

司馬宇成聽到這話,沒有說話,只是吃著碗裡的飯。

他知道自己這樣無異於就是在圈養金絲雀,本來就只是一個念頭而已,卻不想現在成了真的。金絲雀總是想著要遠飛,不管是什麼都不留念,能留住的方法就只有關起來。

這是帝王的權利。

看著身邊的人,想著唯有這樣的方式才能感受到權利帶來的好處。

司馬宇成在九月份的時候開始日日去瑾銘殿用晚膳,很快宮裡的妃嬪們就坐不住了,開始一個一個的找上門來了。

高位上的謝芯芯抱著十四公主,說著:“瑾妃啊,你幫我去典樂司看看這段時間的財務,我沒什麼時間,你之前待過,也算是知道一點。你去我也放心。”

祭舞情應聲就要告辭時,門外就有人進來了。見到了人,祭舞情也不能直接就走了,只能等著相互招呼過了再走。

“拜見皇后娘娘。”唐妃唐思恭敬的給謝芯芯請安。

謝芯芯看都沒看她一眼,說“起來吧。”

唐思看著謝芯芯這副模樣,很是惱怒,面上卻還是微笑著:“娘娘,這位就是瑾妃妹妹嗎?”話問的是謝芯芯,眼睛看著的就是祭舞情。

這瑾妃是真的好看,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只是看上去有點不好接觸的樣子。

“對,你還有什麼事嗎?”謝芯芯不耐煩的問:“之前不是說過了免了請安了嗎?你怎麼還是天天都過來?”

唐思反應過來,語氣溫和的說:“我就是想來看看娘娘是否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