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年,張凡已經越來越不想面對酒桌之上的勾心鬥角。

他累了,但後無來者可替,前有去著歸隱田園。

也許這就是責任與義務的歸屬。心空而面笑,口是而心非,似近而實遠,面親而心惡。

男人,總有不得不承擔之重。

男人,不得不負重前行。

男人,不得不堅強遠望。

男人,不得不,不得不顯露他的堅強。

只是,男人,終究也有軟弱之時,也想找一個溫暖的港灣,疲憊時可以停靠。

張凡, 現在的張凡。

他疲憊不堪,還要裝作堅強。

他早已厭倦勾心鬥角,他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假裝瀟灑。

他的心,早已千瘡百孔,卻又只能堅強。

他的面容依然堅強俊朗,可又有誰能知道他內心的軟弱,隨時可以傾覆的軟弱。

迷茫,也許,才是他當下在酒桌底下的真實。

迷茫的張凡,再也無法承受酒桌之上的勾心鬥角,起身告罪一聲,向堡內後院的客院行去。

初雪後的夜晚,月夜雪映,亮白如晝。

張凡緩步而行,一身白袍腰懸長劍,更有白色束髮絲絛將長髮挽起,加上俊朗的面容,迷惘的雙眼,實是翩翩貴公子。

前有小廝提燈引路前行,後有隨從身後相隨,好一個有範了得。

行至一處院落之前,前方不遠一處院落,閣樓之上有一位黃裙素襖女子,素面淡妝,鬢角插著一隻玉釵,手拿一卷書,斜倚閣樓欄杆,呆呆的望著天空的明月。

張凡的到來,看清楚的了女子的面容,女子也看清楚了張凡。

張凡看到女子,猛然感覺一陣心跳加劇,哪是心動的感覺,然後就是呆呆的看著女子。

女子見張凡這個樣子,面上微微一笑,這才緩緩站直身軀,身形款款的向後方屋內行去。

這時小廝已經開啟前方不遠的一處院落,這片區域是客院所在,這就說明剛才那個院落中的女子也是客人了,這就可以找小廝打聽一些。

想到此處,等小廝因幾人進得院落安頓好,張凡賞了小廝一些銀兩,這才問及隔壁院落女子之事,而小廝獲得銀兩也一一道來。

原來女子是宋家堡人,是堡主的侄女,姓宋名婉,雙十年華,年輕貌美,追求者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