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看著閆立文的痛苦狀,葉琛沒有半分同情。

輕搖著手中羽扇,譏笑道:“當初籌謀,在聚豐飯店宴客,想著一舉拿下與你們老閆家交好的政商界朋友。

當晚我不但沒能完成謀劃的事情,反而被你派來的陳凱,砸了我的車,動了我的人。算是給我了一個下馬威!

之後我就窩在村裡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怎麼對付你們父子倆。

好在終於被我想到。

隔天,我去銀行敲打了你的財神爺,斷了你的財路。

聽說那段日子你們父子倆沒少派人在鎮上、村裡搞事情,就是逼著我現身。

這一出一出的,就像這排好的戲詞一樣,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擊掌數下,從戲院側門走出幾個女子,其中一個被胡大海的手下押著走來。

“閆立文,平日裡你在鎮上作威作福,與你的那個小舅子自稱是大、小王,黑白兩道都是你們說了算。

今天看戲,你沒帶上嫂子和那些與你有過關係的外室作陪,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閆立文看著自己的老婆王玫,還有那些個鶯鶯燕燕,瞬時對葉琛破口大罵:“葉琛,你今天這是要我家破人亡啊!”

走下戲臺,葉琛依舊搖著羽扇。

“我是斯文人,從來不喜歡那些個打打殺殺的事情。

只是今天來和你們父子倆做一個恩怨了斷,不得不把事情做絕。

畢竟商場如戰場,理解理解。”

閆立文咒罵道:“我理解你媽!”

胡大海看不慣閆立文那副死樣子,衝上戲臺狠狠地給了他幾拳。

端著茶碗,葉琛品嚐了一口。

“大海,以後做人千萬不要衝動。他罵我的仇,頂多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

而你動手打了他,也只能算是流氓打架。

我說過,我們是瓷器,做事要動腦子。

對付他,你即便卸了他一隻胳膊,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也很難讓他認識到自己的問題。

你要把他的五臟六腑掏個乾淨,還不能讓他斷氣,得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撐著一副皮包骨頭。

眼睛不瞎,得讓他看著自己做的孽一發不收拾,卻又無能為力。

耳朵不聾,得讓他明白是非曲直。

最後所有的種種,彙集到他的腦子裡,得讓他明白為什麼會輸的一敗塗地。

這才算是報仇的境界,以後有空多讀點書。”

鬆開了閆立文的衣襟,胡大海笑著說道:“琛哥說的在理,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好好用拳頭招呼他。”

葉琛阻攔道:“你可別在臺上丟人現眼了,要動手還輪不到你。”

眼看閆家大勢已去,那些曾經被閆立文壓榨過的女子紛紛衝到最前,登上戲臺就是對閆家父子一通輸出。

臺下傻站著的王玫,一時經受不住這種打擊癱坐在了地上。

放下手中的羽扇,葉琛整理了一下衣襟,帶著胡家叔侄走向陸憲生。

“老陸,從今天開始,這間悅來戲院和周邊的洗浴中心、檯球室、錄影廳的安保工作就交給你負責了。”

陸憲生躬身謝道:“多謝葉總栽培,我一定帶人好好幹。”

拍了拍陸憲生的肩膀,葉琛笑著迎上韓清泉,“韓區長,這新的人事任命下來了吧。”

韓清泉高興地說道:“托葉總的福,已經正式下發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