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出手擒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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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老...”
眼見許漠要飲下盞中酒,王恒大驚,忙欲開口阻止,並非王恆在乎許漠的死活,而是高登此刻已圖窮匕見。己方只需待他們毒發,便可發難...無論如何,許漠皆是此刻自己最大的倚仗。
可許漠全然沒將這帳中之人放在眼中,見雪衣青年阻止自己飲酒,心中已然明瞭自己推斷無錯,回首笑道。
“公子放心,這盞中美酒,對許某來說,便是雨後甘露,莫說這一盞,便是十盞八盞,也無礙許某完成公子所託。”
王恆只道許長老還不知自己遣人下毒之事,忙開口道:“這酒中...”
話音未落,見許長老已是抬肘仰首,一盞美酒已然下肚,隨即略一躬身,向著王恆道:“公子放心飲酒便是,這酒中...不僅無毒,還是好酒,公子若是不嚐嚐,豈不辜負了高將軍一番美意。”
此言一出,無論是帳中高、徐二將,還是王恆,皆面色驟變。
許漠眼神,掃過帳中所有人,無論是主將位上的高登,帳下偏將,還是跪伏在地的兩個廚官,自忖要取這巡守軍中人任何人之性命,易如反掌,不顧帳中幾人的驟變面色,自顧自繼續向著王恆恭敬開口,冷漠語氣中,滿是不屑。
“公子如想要了這些人的性命,只管吩咐許某便好。”
王恆聽得許漠之言,細品話中之意,瞬間明白,自己苦等這麼久,依舊不見對方毒發,原來對方早已察覺,難怪高登有恃無恐,慶幸留了許漠這一招後手,不然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而許長老顯出的氣勢,讓王恆心中瞬間有了底。33
想至此,王恆也學著適才高登模樣,為自己斟滿美酒,扯下一小塊兔肉,塞入口中細細咀嚼,湊近酒盞嗅了嗅美酒味道,面上再無戒備:“許長老都言好酒,本公子又怎能不嚐嚐。”
言畢,抬起酒盞送至唇邊,張口品酒,細細回味美酒入喉的綿柔香甜,既是無毒,高登等人定是發覺了,那便無需再偽裝下去,打定了心思,王恆向著身前許長老笑道。
“本想著用毒,省去些力氣,倒是沒想到,咱們的高將軍竟發現了,還佈下此等軍宴殺局,等著本公子自投羅網。”
“公子明鑑,許某也沒想到,這位高將軍,竟還有此等心計...”許漠起身,負手而笑,回身望向尚在錯愕,並未回神的高登二人,冷笑開口。
高登冷著面,心思轉動,從這二賊對話中推斷自己處境,看來王恆已識破自己想要擒他之計,便想暗中在軍宴之中下毒,但不知何故,並未得逞,這才將那許長老召回,沒想到自己軍中還有金刀門徒潛伏,想到這,不由冷汗浹背。
是有人暗中相助,還是老金錯有錯著,高登已無暇細想,王恆與那許長老交談模樣,已是撕破了臉皮,不能再等,高登將本是放低的酒盞再度握在手中,望著帳下目中無人的王恆二人開口。
“我巡守軍,本就是為了百姓而設,你二賊來我雁北,傷了莫郡百姓,今日便是擒賊之時。”言畢,手中酒盞猛地摔向地面。
酒盞碎裂的清脆之聲,在帳中響徹。
片刻後,卻未聞伏在帳外刀斧手搶入帳中的雜亂聲響,反是許漠狂笑之聲響起。
“許某既是出現在此,高將軍覺得,帳外的那些刀斧手,還活著嗎?”
高登的心涼了下去,自以為王恆身旁,已無高手,自己又佈置得妥當,沒想到對手竟不僅狡詐,出手更是狠辣,好在巡守軍中尚有數百士卒...眼隨心動,轉向帳下同樣面色凝重的徐安。
徐安此刻正不動聲色,撫向腰間軍刀,帳外的刀斧手已沒了指望,只有自己殺出帳外下令擒賊方是出路。
正想抽刀動手,忽聞帳外喊殺聲大作,細聽而去,喊殺聲中,多是巡守軍士卒慘呼,徐安面色驟變,想要搶出營帳查探之時,就見眼前一花,本還在王恆身前之人,已閃身擋在了自己身前。
徐安身經百戰,見對手攔在身前,撫刀之手,緊握軍刀刀柄,可軍刀將將抽出半分,卻被一股大力正中刀柄墩頭之上,還未看清對手動作,又一股大力直擊自己胸膛。
雖有甲冑護身,徐安還是被擊得倒飛而出,摔在高登案臺之上,與那烤兔、酒肉一併壓得粉碎。
刀歸鞘,嘔血出,徐安不愧軍中悍將,雖壯碩身軀倒在地面嘔血不止,可還是強撐著起身。
凝目望去,見雪衣青年口中許長老,立在大帳營簾前,一手酒壺,一手酒盞,自斟自飲,巋然不動,只有那衣袖微擺。
饒是徐安,乃巡守軍中大將,面對著只是輕揮衣袖,便震退自己的江湖高手,心中駭然,顧不得胸口劇痛,拄地喘息,苦思破局之法。
聽得帳外喊殺聲漸起,帳中局勢已在許長老掌控之下,王恆不由自得,轉向主將位上,面色凝重的肥胖將軍,嘲諷般開口問道。
“高將軍,我倒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