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屍府外忽然走進來一人,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張粉雕玉琢的絕世容顏出現在百曉生的面前,女子膚若凝脂,纖纖玉手一把拉住了百曉生的手,激動的說道,“曉生,我終於看到你了!”

“玉兒?真的是你?”百曉生有些激動,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他一把抱住了花如玉,因為過於激動,白綾逐漸泛紅,有血跡順著白綾的縫隙流到了臉上。

“是我,你的玉兒來了!曉生,你的眼睛哪去了?”花如玉捧起百曉生的臉,大驚失色。

“沒事,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沒有眼睛又有何妨。”百曉生激動的說道。

“你別激動,不然還會流血。”花如玉扶著百曉生,焦急的說道。

百曉生和花如玉在殿內重逢,雙雙難掩激動,全然不顧殿內的其他人,久久相擁,不捨分開。

雲歸來打花如玉剛一進來,便露出了一抹難掩的笑意,他玩味的看著殿內兩人恩恩愛愛,開口說道,“二位可真是久別重逢勝新歡啊!莫不如,在我們面前雲雨一番,也讓我們看看,這一枚棋子和一管洞簫是如何...哈哈哈哈哈”雲歸來說到後來,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放肆的大笑起來,羌笛聞言,趕緊附和的哈哈大笑,只有正伯橋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漠然的視若無睹。

花如玉聞言,傾城的容顏之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殺意,她上前從羌笛手中奪回了“慕九”,生氣的說道,“哼!我曾聽聞,太極宮大公子,還不及二公子的千分之一,如今看來,還真如別人所言,不過如此!”

雲歸來聞言震怒,“花如玉!我看你是活膩了!我這就送你去見閻羅!”說罷,他右手凝聚出一團黑氣,五隻長長的爪子化形而出,化骨掌一震,就要衝著花如玉襲來,在這千鈞一刻之際,花如玉原本一雙漆黑的眸子,忽然變成了墨綠色,瞳孔中猶如綠色的蓮花旋轉,雲歸來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化骨掌,退了回去。

羌笛原本還等著雲歸來震怒,懲治一下百曉生和花如玉,為他出一口氣,沒想到大公子剛剛出掌,卻無緣無故的退了回去,心中頗為不解和驚訝,但也不敢多言,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雲歸來站在大殿之上,眼中露出了些許驚訝,再看向花如玉之時,她已經恢復如初,又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雲破月?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這太極宮未來的主人,到底是我大公子,還是他二公子!”雲歸來勉強褪去了怒火,不陰不陽的繼續說道,“正伯橋,伏妖塔在何處?”

“回大公子,在我這裡,”正伯橋回答道。

“好,你隨我先帶伏妖塔回去覆命,”雲歸來說完,又對百曉生說道,“百曉生,宮主既然命你聽我調令,你就先住在將夜城,等我回來後,你再同我一起去無妄海!”說罷,又看了一眼花如玉,這才帶著正伯橋和羌笛,向殿外走去。

秋風清三人站在石壁之後,隱隱約約也聽了個大概,眼見著眾人從大殿中走了出來,秋風清突然從石壁之後現身,冷冷一笑,看著雲歸來。

雲歸來一看來人,面色一沉,狠狠說道,“秋風清!老子還愁找不到你,你倒是敢自投羅網!”

“少說廢話,只要你把伏妖塔交給我,我自會留你一條性命,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秋風清陰冷的說道。

“哼!痴人說夢!別忘了,上次在七里不夜城,是誰被我們打的落荒而逃,怎麼?如今反倒硬氣起來了!”雲歸來想起七里不夜城,正伯橋曾與他們交過手,當時,秋風清和那個紅頭髮的,可是被正伯橋打跑了了呢!如今,又是在他的地盤,這幾個人,一個都別想走!

雲歸來說完迅速後退,正伯橋首當其衝,一揮手中七星龍淵戟,衝秋風清等人襲去,同時,寂靜的趕屍府內,忽然湧現出無數帶刀侍衛,紛紛加入了戰鬥。

雙方在趕屍府內展開了一場大戰,正伯橋揮動七星龍淵戟直奔秋風清面門而去,秋風清一展飛星傳恨扇,金光乍現,明亮萬丈,不但照亮了趕屍府,還照亮了整個將夜城。扇子飛出無數銀針四面八方衝著敵人刺去。

秋風清拿著扇子,有些愣神,這扇子他使用過無數次,曾經拿著它對抗過應龍、追擊過殭屍,可是從沒有一次,可是它的威力,從沒有像今天這般強大,強大到他都有些害怕,秋風清愣神之際,正伯橋身形矯健,動作迅速,夾攜著飛星傳恨扇飛射出去的銀針,反兜向秋風清。

朱夏宜原本還在與羌笛等人纏鬥,忽然發現秋風清愣在當地,完全沒有發現正在襲擊他的正伯橋,他趕緊大喝一聲,“正伯橋!”

在飛星傳恨扇的扇光映照中,眾人忽然看見一條長著兩對翅膀的蟒蛇,它的身軀龐大如樓臺閣宇,身上雲楣翼環,珪鬥鱗蹙,只聽,它一聲高鳴,如鐘磬般響亮,震懾整個將夜城。

秋風清突然聽到了鳴蛇的聲音,他方才回過神來,眼見著無數銀針衝著自己襲來,忽然鳴蛇一擺雙翅,將秋風清護送到安全的地點,然後,它又是一聲巨吼,熊熊烈火從口中噴出,所到之處,皆一片火海,無數侍衛被大火灼燒,倒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吼叫,羌笛如一團火球,痛苦的嚎叫,奔著雲歸來跑去,“大公子,救我啊,我還不想死啊!啊!”。

正伯橋眼見羌笛就要來到跟前,一揮手中七星龍淵戟,羌笛應聲倒地,驚恐懼怕憤恨的面容,淹沒在大火之後,瞬間不見,片刻便被燒成了灰燼。

雲歸來大驚失色,他歷經無數戰場,還從未看過如此可怕的敵人,原本黑暗如斯的將夜城竟恍若白晝,他看著眼前這個會噴火的龐然大物,心中駭然不止,他哆哆嗦嗦的指著正伯橋說道,“正伯橋,殺...殺了了他們,一定要...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