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琴酒此刻的心情是什麼,反正緋裡奈的心情極為黑暗。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聽話的琴酒,醫生說最好不要吃油炸喝冷飲,他還真的不讓她吃了。

這怎麼看怎麼像她爸爸。

緋裡奈看著醫生把她的小吃全部拿走,默默地盯著琴酒。

“愛爾蘭摔我手機你都幫我要回賠償了,現在怎麼連街邊小吃都不肯幫我要回來?”

“難不成你吃軟不吃硬嗎?”

“別動不動就對我冷臉,哄你很麻煩的。”

“看我幹什麼?我說的是事實,你去問問,除了伏特加,還有誰敢直面你的冷臉?”

“我在別人面前才不會當這個話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我才不屑於做呢。”

緋裡奈滿是控訴的目光落在了琴酒身上,若不是面部神經實在太不發達,這位繼承了工藤有希子優良演技的女孩應該可以聲淚俱下。

琴酒只是清了清嗓子,原本還準備長篇大論的緋裡奈立刻停了下來。

這也是他獨有的特權吧。

琴酒心底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暖意,不過很快又被維持了三十多年的冰冷浸透

“這兩天,記得好好休息。”他伸手,再次摸了摸緋裡奈的額頭,感受著緋裡奈乖巧信任的目光,突然想到,如果他也有個女兒,長得肯定不比這女孩差。

“我和庫拉索商量過了,我去紐西蘭的那段時間,她會對你進行一系列的訓練,以保證你體內的moume不會白服用。”他說著,像極了一個即將出差的老父親。

“嗯。”

琴酒的安排,緋裡奈還是非常遵從的,畢竟她本質上還是琴酒的屬下,雖然最近這個界限已經基本上被二人無意識地抹除,但是緋裡奈是不會忘記自己在組織的本分的。

琴酒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被他嚥了回去,只是用手輕輕蓋住了緋裡奈的雙眸,也蓋住了他眼底的掙扎。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只當做參考就好了。”

“如果不想,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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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上,某一棟公寓中。

面容清麗的女子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驚醒。

又來了……

女子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身形矯健,腳步落地卻毫無聲息。

她的身體輕盈地靠近門口,伸手摸向了早已藏到門口玄關的匕首。

她搬來這裡很久了,可是最近一到週六,她就會被一陣門鈴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