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還是在被琴酒發現自己偷溜前幾分鐘趕回了醫院,火速換上了病號服,趴在床上,看著走入房間的琴酒,神情柔弱,眼神可憐巴巴的。

琴酒本來已經把煙遞到了嘴邊,看到緋裡奈渴望的眼神,只能硬生生地把煙放回了煙盒裡。

“歡迎回來。”緋裡奈乖巧地把體溫計遞給琴酒,說到:“已經退燒了。”

琴酒看了一眼,說到:“三十九度。”

“快了,昨天四十度呢。”緋裡奈說著,費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放我走吧,愛爾蘭那邊還沒算賬呢。”

琴酒單手把小姑娘按了回去,一皺眉,讓原本還有幾分不滿的緋裡奈安分了下來,乖乖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現在的琴酒與平時那個冷到讓人發抖的殺手有點不同,也許是三十二年的生命中第一次有女性的溫潤,讓他原本對外界充滿抗拒的心慢慢變為接受與理解,慢慢地學會傾聽這個世界更多不同的生命發出的聲音。

自從從維斯巴尼亞回來之後,琴酒的生活有了很多的第一次。

他第一次和女性面對面吃拉麵,第一次受到法律約束收走了保時捷,第一次陪女孩子到銀座購物,第一次學會到黑暗的小巷子裡買那些遠近聞名的路邊攤,小零食,第一次有自己喜歡喝的飲料,第一次有自己想要看的雜誌,第一次被路過的漂亮女性要微信。

雖然這一切都非常奇怪,讓他有種開啟新世界大門的感覺,前面三十多年恍然如世,他的世界有了自己的色彩。

他將緋裡奈死皮賴臉撒嬌賣萌求來的零食放到她面前,又遞出黑卡一張,落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零食中,顯得異常突兀。

緋裡奈自認自己不缺錢,但是看到黑卡的時候,眼睛瞬間發光。

“謝謝爸爸!”

她雙手捧起黑卡,毫不猶豫地收入自己的包裡,下意識地說到。

“……”

琴酒一愣。

什麼玩意?

爸爸?

說出那個詞的時候,緋裡奈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麼鬼啊……

琴酒指著黑卡,解釋到:“你要的賠償,朗姆替愛爾蘭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