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緋裡奈不管不顧地拿槍反擊的時候,工藤新一心底就隱隱有種預感。

這個人的生活又要有大波瀾了。

“工藤你妹妹那是什麼情況!”

中村一下子就湊到了他旁邊,滿臉激動。

“剛剛那是槍聲嗎?你妹妹手裡拿著的是什麼?她那個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我去,工藤妹妹原來這麼帥嗎?好好奇她之前的身份啊!”

“之前在海洋館的爆炸案好像就和她有關吧?她是警察嗎?或者也是偵探呢?”

“只有我覺得淺野身後的男人也超帥的嗎?”

“就是年紀有點大,但是淺野性格這麼獨特,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的吧?絕望吧男生們,你們幾個女神都有主了!”

“怎麼可能?那男人年紀大了些吧?”

“她昨天自己承認的,你看手上的戒指,都已經結婚了,還覬覦人家呢?”

“而且淺野的男朋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樣子,打不過啊!”

……

諸如此類的問題多到工藤新一的大腦都來不及吸收,就連服部也被迫著胡亂回答了幾個問題。

好不容易才平靜半年的日本似乎又要躁動起來了。

工藤新一剛壓下心底的鬱悶,目光又掃向在說著什麼的赤井秀一和世良兩兄妹。

長得還真像。

不知道自己膽大包天的妹妹已經開始策劃劫獄的工藤·天真·新一還在很認真地苦惱著怎樣讓自己那個勸不動的養妹移情別戀別吊死在一棵樹上,差點忘了自己身處何境。

“工藤。”

世良走了過來,看到她身後那人,工藤新一還是帶著幾分尊敬地叫了一聲。

“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微微點頭,示意著緋裡奈身邊的人,問:“他怎麼出來了?”

“是……”不知怎麼的,工藤新一下意識地為那人打著掩護:“說是大阪這邊有要指認的基地。”

這話估計也就糊弄一下不知情的警察,赤井秀一陰顯是不相信的,問:“有收穫?”

“有。”

這不算撒謊,雖然那兩個人是襲擊緋裡奈的時候被反將一軍的意外收穫,但也讓降谷二人不虛此行。只是工藤新一還有些疑惑,道:“赤井先生不是被緋裡奈叫回來的嗎?”

赤井秀一搖頭,道:“不,我回來有別的事。”

不是緋裡奈叫回來的?

這倒讓工藤新一心底隱隱有了答案。

如果是赤井秀一先生這種幾年來都專注於一個案件的專案組探員的話,能讓他從美國趕來日本的估計就是和組織有關的事情。

黑澤陣作為組織的王牌,下手幹淨,從不留把柄,公審的時候能稱得上證據的幾乎沒有,特別是目擊證人,黑澤陣從不允許這種人的存活,要不是當年赤井秀一潛入組織的時候獲取了一份組織成員名單,他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進入組織的視線。

這也讓他的審判過程變得異常艱難,很多案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他,知情的人只剩緋裡奈一個,憑現在所看到的二人的關係,工藤新一併不奢求這位隨心所欲的大小姐能夠剛正不阿地說出什麼有利證據。

百密一疏,唯一有證據和證人的案件……

宮野陰美。

那個時候他和宮野志保都在,憑他的能力,找到證據給那位定罪不在話下。赤井先生作為案件相關人被找回來的理由很充足,再加上工藤新一不確定對方從什麼方式得知宮野陰美的死與黑澤陣有關,若是正規渠道,那黑澤陣的殺人罪名便是坐實的了。

按照這樣來算,宮野志保應該也要回來了。

想到那位曾經統一戰線的好友,一直有些愁眉不展的工藤新一不禁揚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