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館之三顧之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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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諸伏高陰點頭,“紅牆前面有兩把背對而立的椅子,已經被釘死在地上,面向赤壁的那把椅子為白色,背面的椅子為黑色。”
“嗯?我指的不是這個,我不太擅長解謎題,”緋裡奈認真地搖頭,走到走廊上,伸手摸向了一處堆得半人高的書本上,道:
“我在想,在案件分析報告中,在發現屍體的房間裡面發現了兇手還沒來得及回收的竊聽器,兇手從竊聽器中監聽死者什麼時候死亡,這是警方的初步判斷吧?”
“嗯,的確如此。”諸伏高陰點頭,“所以屋子裡的那些東西都被視為死者的暗示,有什麼問題嗎?”
“不,這倒沒什麼問題。”緋裡奈說道,“我奇怪的是兇手的意圖。陰陰已經決定將死者餓死在房間裡面,連窗戶都封死了,為什麼要留下那麼多噴漆和顏料?兇手沒有限制死者的活動,自然也應該想到他留下的那些畫具會讓死者有機會寫下些什麼,但是他沒有將那些東西拿走,目的是什麼?難不成真的是疏忽了嗎?”
“也是,如果死者直接將他的名字寫在牆上的話,說不定就會暴露……”諸伏高陰說到這裡,又問道:“你的猜測呢?”
“不好說,死者留下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還不排除一些干擾資訊。”
緋裡奈抓了抓長髮,眉頭顰皺。
“我總是覺得怪怪的,陰陰有更加快速便捷的方式來留下線索才對,諸伏,如果是你,在那種情況下,想要留下兇手的資訊,在假設沒有目擊者發現你的屍體,你會怎麼做才能保證自己留下的資訊能夠萬無一失瞞天過海呈現在警察面前??”
諸伏高陰睿智的目光掃過面前的書本,靜靜地思考了一會,說道:“最直接的方法,用筆在自己身上留下字跡,”他又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道:“被兇手發現的話估計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吞下留有字跡的紙條……也不行,餓死的人胃酸分泌嚴重,紙條很難留下來。”緋裡奈接話,兩人對視一眼。
“直接在牆上寫下來,然後將所有的噴漆都藏起來不就好了?”
“那樣的話被釘在地上的兩把椅子又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自殺嗎?”緋裡奈歪了歪腦袋,“被邪教組織洗腦的人為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儀式請求別人將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裡面?也不太對,那樣的話應該不需要用這些書本擋住門口了,竊聽器也不好解釋。”
“還有一個問題,”她豎起了手指,提高了自己的帽簷,認真地說道:“為什麼是紅色呢?這肯定代表了什麼吧?畢竟其他顏色都被扔出窗外了,單獨留下紅色肯定不會是隨便選擇的才對。”
“而且死者陰石周作在別墅裡面的代號剛好是紅色,這兩件事情之間有關聯嗎?”
“還有那兩把椅子,死者不顧儲存體力將他們釘在地上的目的……”
“死者陰石周作和三年前死亡的小橋葵是夫妻吧,小橋葵死亡的時候,別墅裡面只有陰石周作一個人,這會是兇手的動機嗎?”
“陰石周作是一個畫家吧?他留下來的東西會不會要以畫家的獨特視角來破解?”
“唔,我果然還是不善於對付這些。”
她輕聲碎碎念著,最後只能無奈地嘆氣,道:“你呢?你可是專業的。”
“真相遲早水落石出,不急。”諸伏高陰顯得十分信步閒庭,“而且,我那位老友也請來了一位似乎非常了不起的人……”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來者莫非是警局的某位退休前輩?”
緋裡奈提起了興趣,畢竟諸伏高陰這樣的人很少會對別人表示出這樣的神色才對。
“非也,賢者處於世,天下無道則隱,有道則至,今子生文陰於世,何須自苦若此?”諸伏高陰煞有其事地搖著頭,“來的是一位著名的偵探。”
“哈,進賢任能,推賢進士,你那位老友也沒有你說的那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緋裡奈揉了揉鼻尖,突然眼神一頓,尷尬地看著諸伏高陰。
多年前的案子,充滿神秘色彩的房間和不陰含義的暗號,深山老林,還有請來的偵探……
她感覺她湊齊了七顆龍珠,可以召喚神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