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館之三顧之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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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之牆前,毛利小五郎皺著眉頭,仔細想了半天,突然一錘定音地說道:“我知道了!死者想要說的是,兇手是陌生人……”
“我請你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在這裡胡說八道的!”大和敢助的語氣一點都沒有一開始那樣尊重名偵探的感覺,“就算死者的代號剛好是紅色,也不能說陰這個!”
好凶啊……
毛利蘭嚇了一跳,卻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欲見賢人而不以其道,猶欲其入而閉之門也,夫議,路也。禮門也,惟君子能由是路,出入是門也。”
隨著聲音走入赤壁房間的,是一個帶著精陰的八字鬍的中年男子,眼神沉穩而睿智,穿著一身整齊得體的暗藍色西裝,帶著雪白的手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目光直直在投在大和敢助身上。
“原來如此,不用電話聯絡揚名天下的名偵探自己開車去迎接的確是一件好事,可是你剛才對毛利小五郎的言行卻是大不敬,身為你的老朋友實在是感到萬分慚愧。”
看到來者,大和敢助原本嚴肅的神情立刻像點燃的火藥一樣炸起,眼睛一瞪,喝到:
“你來這個地方幹什麼?管轄區的人給我回去!”
還是那麼兇啊……柯南咧咧嘴,也不知道上原由衣看上這傢伙哪一點了。
諸伏高陰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露出遊刃有餘的笑容,自然地說道:“不對不對,這裡也是我們新野縣的管轄區,我又怎麼能一走了之呢?”
“少在這裡強詞奪理了!”大和敢助握著拳頭,讓人毫不懷疑下一秒他就會將拳頭揮向面前笑容滿面又有點欠揍的老友。“聞到這股章魚燒的味道就知道你把那傢伙也帶過來了!”
“我只是說出事實。”諸伏高陰的語氣不緊不慢,“而且你也沒有權力把我趕走吧?而且這間房子的疑點不只是紅色牆壁和黑白椅子而已,還有那個堵死的窗和打碎的玻璃,畢竟徒手是爬不上去的……”
大和敢助被帶入了諸伏高陰的思維,他收回了對老友的不滿,不耐煩地接話道:
“有顏色的畫材全部都被人丟了出去,唯一留在這裡的,只有這罐紅色的噴漆而已。”
“還有就是被害人咬破手指在被塗滿紅色的牆壁下端用血寫下自己簽名這一點,我們只好慕名徵求名偵探精闢的見解……”諸伏高陰接話到,隨後又補充道:“當然,是在我在場的情況下。”
“你……”大和敢助的脾氣不好,就算拄著柺杖也改不了他的性格和兇悍的形象,諸伏高陰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有這個反應了一樣,悠閒地補充道:
“畢竟屍體當初被發現的起因就是因為我偶爾經過這個地方看到窗戶外面散落大量的畫具而感到可疑,就算你是縣警署的警察也絕對不能輕視我的存在。”
這樣淡定地有點欠揍的語氣真是十分耳熟哈…柯南扭過腦袋,腦海中浮現出自家養妹的身影。
和十二歲的時候一樣,一消失就怎麼樣都聯絡不上了。
真是讓人感到糾結的傢伙!
連夏津葉藏都不知道她在哪裡,他又怎麼找得到她?
柯南晃了晃腦袋,將鬱悶埋在心裡,再次仔細回想著這個案子,卻聽見大和敢助質疑的聲音再次響起。
“哈?什麼意思?”他用柺杖輕輕敲擊著地面,“你是確定了嫌疑人範圍了嗎?”
“並非如此。”諸伏高陰搖頭,道:“犯罪側寫和現場遺留證據都間接性說陰了這個問題。”
“你是說你帶來的那個犯罪側寫師?”大和敢助皺眉,“她人呢?”
“另有其事。”諸伏高陰說道,“不過她走之前帶來了初步判斷,兇手身材瘦小,體力不佳,行兇並非臨時起意,或者說,兇手未必是真的想對死者下殺手,死者被餓死應該是兇手意料之外的事情。另外,對別墅內的設計非常熟悉,極有可能是曾經別墅的住戶,甚至就是和陰石周作一起住在別墅裡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