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貝爾摩德。”

緋裡奈很自然地說到。

朗姆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

緋裡奈暗自在心中記下了。貝爾摩德果然是那位先生的什麼人,而且極得那位先生的信任,不然,組織二把手怎麼會是這種不可思議反應?

朗姆冷哼一聲,道:“貝爾摩德讓你殺人滅口?”

“不對,她讓我好好和朗姆大人打招呼。”緋裡奈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著。

“眾所周知,貝爾摩德和我關係不淺,這次你因為美國公路殺人魔的事情把她派回美國,讓她給那位殺人魔正體擦屁股,她可是非常不滿。”緋裡奈說得煞有其事,“而我怎麼說也算是她教過的人,幫她報復一下那個害她去美國的朗姆不行嗎?而且,我是琴酒的人,你是組織裡面那個面癱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你想用那個警察嘴裡的情報換取那位先生的喜歡,我自然不會協助你,而且,幫上司處理一下升職障礙,是作為下屬的基本任務。”

朗姆笑得更加陰鬱,“這種事情,你還是和蘇格蘭說去吧。”

冰冷的槍在朗姆手上發出保險被開啟的聲音,緋裡奈慢慢皺緊了眉頭,面對朗姆的槍口,她一點都沒有像面對琴酒那樣的從容。

“到此為止。”

天台的門口出現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斜靠在鐵門上,單手握著一把銀白色的伯萊塔,用一聲冷哼打斷了在場緊張的氣氛。

緋裡奈立刻放下手裡一切對朗姆的防禦,站起來走到銀色長髮的男人身邊,與他一起舉槍面對朗姆。

朗姆面對的兩把槍,卻沒有一絲動容,這是看著緋裡奈身邊的那個人,說到:“琴酒,這難道是你的意思?”

“我只是維護我的部下而已。”琴酒也是一副冰冷的樣子,看著朗姆,“金菲士想做什麼,要問也是我來問,你管好你自己就好,朗姆。”

“你的這個部下可不像伏特加那麼可靠。”朗姆看著緋裡奈,“她的心思深著呢,在你身邊遲早是禍患。”

“不勞費心。”琴酒用槍指了指朗姆藏在黑風衣裡面的手槍,悠閒地說到:“這東西可以收起來了。”

“金菲士的槍口可是指著我沒動過呢。”朗姆用下巴指了指緋裡奈。

頓時,一股寒意襲擊了緋裡奈全身,女孩下意識往琴酒身邊走了幾步,才緩過神來,也看清了朗姆藏在袖子下面真正的東西。

電話。

電話那頭是誰,緋裡奈已經猜到了。

那位先生。

琴酒放下槍,站到緋裡奈前邊,雙手插回兜裡。緋裡奈在他身後卻依然保持著持槍姿勢。

“面……琴酒大人的任務是肅清組織的安全隱患,而我作為金菲士自然也有這個義務不是嗎?”緋裡奈甩開了額頭上被風吹亂的長髮,原野綠的雙眸突然異常靈動。

琴酒輕飄飄地看向緋裡奈。

你剛剛想說的絕對是面癱是吧?

“首先,組織的兩位大人在,閒雜人等都要清除。”緋裡奈話語未落,立刻一聲槍響,一旁的炸彈犯額頭出現一個血洞,緩緩倒下。

朗姆讚許地看著緋裡奈。她沒有瞄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那個槍眼正中炸彈犯額頭眉心中間一點,滴血未見,這等狙擊功力,怪不得就連貝爾摩德和庫拉索都要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