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跟鹿芫開說,鹿薇回來後就關在房間裡,不吃飯也不喝水。

鹿芫開想去看看情況,趴在沙發上調電視臺的津嘉禮說:「還是算了吧,恐怕除了二哥,誰都勸不好。我早就看出來兩人在鬧彆扭,都好幾天了。她想一個人待著,就讓靜靜吧。」

鹿芫開放心不下,讓陳媽隨時注意鹿薇房間裡的動靜。之後鹿芫開跟津嘉禮打聽:「那薇薇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他們為什麼鬧彆扭啊?」

津嘉禮聳聳肩:「她什麼也沒說,我不知道。」

鹿芫開發愁,這兩個人之前要死要活的要在一起,怎麼現在突然這樣了。

為了搞清楚情況,鹿芫開第二天讓沈臨去說一聲,讓津步洲來家裡吃飯。

但到了下午,沈臨打電話來說,津步洲晚上有飯局,來不了。

鹿薇倒是肯進食了,陳媽和幾個傭人好說歹說的哄,她意思吃了一點。後來說身體不舒服,就繼續躺在床上,不讓人在身邊伺候,也不讓找私人醫生,整日整夜的睡覺。

其實也睡不著,就是腦子靜不下來,思緒各種亂飛。

而從回來到現在,鹿薇沒有收到過津步洲一條簡訊一個電話。她不明白,明明那天晚上他抱著她要了那麼多次,現在為什麼又變得這麼冷漠疏離。她把手機放在枕頭邊,時不時拿出來。她在聊天框裡打字,可是猶豫幾分鐘後,她又全部刪除了。

鹿薇想看看,她不主動聯絡津步洲,津步洲到底會不會來找她。

很遺憾,這三天,津步洲就像消失了一樣,甚至連津宅都沒來過。

倒是沈臨,沈臨按照吩咐,天天接送鹿薇,但想從他口中得到一點有關津步洲的事情,他往往只會說「津先生在忙」、「津先生今天有會議」、「津先生有重要的事」等等。後來有一天,鹿薇發現金露出院了,並且已經回了南城。

同行的,還有津步洲。

鹿薇看著朋友圈裡金露發的照片出神。

照片上的背景是金家客廳,裡面的人是金齊榮與津步洲,正在喝茶聊天。

若是從前,鹿薇不會在意,畢竟金齊榮是津步洲的恩師,相互來往也是應該的。

可現在……

鹿薇心裡揪成一團,根本沒法再安慰說服自己。

到了晚上,她試著給津步洲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對面的人過了幾秒,也才出聲:「怎麼了?」

鹿薇聽得出,津步洲的聲音裡帶著許些醉意。

他喝酒了,喝的還不少。

鹿薇問:「你在哪裡?」

津步洲:「南城。」

鹿薇心裡悶悶,咬唇:「你去南城,為什麼不告訴我?」

津步洲的聲音有些慵懶:「去處理公司的事,這個就沒必要跟你彙報了。沒事的話,電話掛了吧,我很累了,早點休息。」

「你這幾天為什麼不聯絡我?連個簡訊都不發。」鹿薇著急,一想到他跟金露的關係,眼淚就止不住冒出來,「二哥,你愛我嗎?你還愛我嗎?」

「嗯,愛你。」津步洲語氣裡透著不耐煩,「你乖乖睡覺,明天我就回去了。」

不等鹿薇再說話,通話就斷了。

鹿薇木然的握著手機,眼淚一顆顆落在螢幕上。

第二天,津步洲的確回了杭都,但他很快又投入各種工作中,根本沒和鹿薇聯絡。

鹿薇像被抽了魂一樣,整日心不在焉。

後來幾天,她一到小秋臺就開始拼命練舞,迫使自己忙起來。終於有一天,她回到津宅的時候,見到了津步洲。

津步洲是津正叫來的,兩人在書房談公

事,到了吃飯時間,鹿芫開讓傭人去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