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鹿薇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拽過手提包跑了出去。

金露平靜的看著鹿薇離開的方向,輕笑了下。

門外緩緩進來兩個人影,沈臨站在門邊。

金露與津步洲對視,掙扎著想要起來,但還是失敗了。

她只能躺在那兒,惆悵望著他:“為什麼?怎麼突然改變主意,要讓她知道這些了?”

在對鹿薇說出那些話的時候,金露心裡也像被什麼抓了幾下。

她不想傷害鹿薇的,在她心裡,鹿薇始終是她的小妹妹,可這次她卻把她狠狠傷透了。

津步洲沒說話,只是拿起旁邊的檢查報告。

金露唇角抽動了下,難看笑了笑:“是發現自己保護不了她,認命了?”

“我不認命。”津步洲目不斜視,翻閱手裡的報告,“但我必須先顧慮她的安全。”

金露問:“總之,該說我,我都說了,她真的會信嗎?”

津步洲:“會的。”

就算鹿薇不信金露,也該信她最好的朋友。

許憧安,許憧安查到的那些東西,都是他親自交上去的。

鹿薇沒有理由會去懷疑許憧安。

津步洲翻閱完報告,隨手丟在桌上,掃了眼金露:“等你恢復後,我會派人把你送回南城。”

說完,他轉步離去。

“津步洲。”金露叫住他,目光懇切,“你……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你要我做什麼,你才能放下對我的恨。”

聞言,津步洲黑幽的目光看過來,薄唇動了動:“我對你沒有恨,所以也談不上原諒不原諒。金小姐,你我之間的情意,早就在你離開的時候,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了。”

金露心裡還是不捨,都說初戀難忘,就連她自己也是如此,為什麼津步洲不是?

她心裡一橫,鼓起勇氣:“可是,我若執意要得到你,也並不是什麼難事。畢竟,我們曾戀愛過,也曾有過一個孩子。”

“你最好不要拿這件事來威脅我。”

津步洲的眸底瞬間有暗潮湧動,鋒銳又冰冷,像刀一樣刮在皮肉之上。

“怎麼,你怕了?”金露吃力的從床上坐起來,近距離看著這個男人,慢慢勾起唇,“你出生名門大家族,父親跟爺爺一定不允許有任何損毀津家名譽的事情發生。我要逼你娶我,逼我們兩家聯姻,這很容易啊。”

津步洲的面色變得更加凝重,深眸裡冷光閃耀。

他盯了金露半刻,低聲道:“如果,你之前懷的並不是我的種,你猜這麼做的下場會如何?”

金露身形抖了下,瞪大眼睛愕然看著津步洲。

模糊,她想起那天的事。

在她睜眼開的時候,她衣不蔽體,身邊只有津步洲。

如果不是他,那還會是誰,還能是誰?

津步洲對那天的記憶,卻是清晰的。

那時,他和金露還沒畢業,雖不在同一所大學,但因金齊榮的關係,兩人偶爾也會見面。

有次,金露說要過生日,想找他吃飯,他赴約了。

金露愛熱鬧,後來他們去了酒吧,包廂裡不僅僅只有他們,還有幾個認識或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那天,金露在包廂裡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而他,當時為了接津正的電話,出門去了一個安靜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