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翔經歷過大動脈炎的感同身受,當時感覺肩膀上坐個小孩,孩子還在迅速長大,肩膀越來越沉,孩子時不時矇住眼睛和自己「開玩笑」。

可是那種肩膀沉重的感覺和現在不一樣,也不像是裡面有一柄刀在剜來剜去,現在疼痛已經在緩解,很迅速。

雖然右肩略有點僵硬,麻木,疼痛已經其他疾病感同身受時的感覺相比並不很明顯。

「我沒事兒。」吉翔安慰著教練。

教練臉色陰鬱,他見過、接觸過,知道一旦出現類似的問題會發生什麼,所以吉翔的安慰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隊友把吉翔送上車,教練陰沉著臉一腳地板油,小車發出一陣轟鳴,彷彿述說著教練心裡的憤懣。

教練也不說話,沉悶的開著車,一路趕奔醫院。

「教練,我現在感覺還行,不疼。」

當車顛簸了下,吉翔沒有把路政部門的祖墳罵冒煙之後,他感覺肩袖損傷似乎也沒多難受,便又安慰教練。

「你特麼懂個屁!」教練破口大罵,「運動員,你是運動員,出現肩袖損傷,大機率你的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吉翔一怔,馬上意識到「自己」是一名運動員。

因為身體條件出色,技術也過硬,在國內打了三年就已經成為頂級籃球明星。雖然沒能入選NBA,但卻已經得到澳大利亞籃球聯賽的邀請,馬上就要飛去那面。

參加高等級的職業聯賽有多大的好處,可想而知。

可是就在走之前的訓練中,肩袖竟然損傷,難怪教練的表情不好看成那個樣子。

教練對「自己」不錯,吉翔知道。

他們沒去普通的醫院,也沒去常規的大型三甲醫院或是鼎鼎有名的那些國內頂級醫院。

教練帶著吉翔來到一家「特殊」醫院——運動康復中心。

提前有預約,沒有排隊、掛號,直接見到了這裡的醫生。

醫生詢問病史,吉翔回答的有條有理。

「醫生,我感覺應該沒什麼事兒。」吉翔最後重點強調道。

在醫生扶著吉翔的右臂,做了幾個動作後,吉翔說道。

「那是被動運動,現在你自己試試抬臂。」醫生道。

吉翔右臂一直是鬆弛狀態,他不敢用力。感同身受的多了,吉翔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就一直保持著,不願意作死。

聽醫生這麼說,吉翔右肩微微用力,想要嘗試一下抬肩。

剛剛鬆弛狀態下好好的,只有麻木、輕微脹痛的感覺。

然而等吉翔剛一做抬肩的動作,好像肩膀裡埋了一根鋼釘似的,釘子直接紮在岡上肌、岡下肌、肩胛下肌、小圓肌。

刺痛來的那麼突然,吉翔「哎呦」一聲。

別說做外展、外旋的動作,吉翔現在連最基本的抬肩動作都無法完成。

醫生嘆了口氣,「去做核磁檢查吧,看看具體情況。」

「袁醫生,需要手術麼?能不能透過針灸、艾灸治好?我以前有個隊員就是用艾灸治好的。」教練憂心忡忡的問道。

「先做檢查再說。」袁醫生一邊說,一邊給教練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