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片灼熱的氣息包裹著,姜袖珠的身體軟軟的伏在韓載懷中,但靈魂卻好似飄到了一旁,她想,她應該慶幸大慶的攝政王是韓載,而非其他人,畢竟他生的俊朗,身形也好,委身給他,到底不會太吃虧。

韓載察覺到姜袖珠的心不在焉,不悅的在她腰側掐了一把,姜袖珠吃痛,驟然回神。

韓載暫時放開她,輕喘著氣問,“在想什麼?”

姜袖珠輕咳一聲,垂眸道,“在想王爺你。”

“嗯?”韓載挑眉,他就在她身邊,至於想得那麼出神?

姜袖珠側身靠近他,鬆鬆的環著他的腰,說道,“我很慶幸,當初求上的人是王爺。”

韓載摩挲著她的後背,看向那日在寶華殿中她差點被勒斷的粉白脖頸,“當時那樣的境地,除了本王,你以為還有誰能保你一命?”

順著韓載的話,姜袖珠也想到了那日的生死一線,她輕輕瑟縮了一下,將韓載的勁腰抱得更緊道,“王爺待我的大恩大德,便是來世為你做牛做馬,我也難以償還。”

韓載輕笑了一聲,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微紅的眼圈,不容置疑道,“本王可等不到來世,你欠本王的,今生就得還完。”

姜袖珠眨了下眼睛,故意問,“若是還不完呢?”

“本王不會給你賴賬的機會。”韓載說罷,低頭含住姜袖珠瑩潤的朱唇,輾轉反側……

燭影搖紅,帷帳落下時,姜袖珠突然抬起半個身子,白嫩的葇荑撐著韓載的胸口,顫聲道,“王爺,黃老大夫上次交代,我體內餘毒未清,不可與您同房。”

姜袖珠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澆在韓載的身上,他雙目發紅,深深的凝視著她,沉聲道,“黃老大夫是這麼說的嗎?”

韓載的眼神讓姜袖珠頭皮發麻,想到他曾經的威脅,她眸光輕閃了一下,道,“當時心裡亂的緊,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韓載輕嗤了一聲,聲線冰冷,“姜袖珠,你若還是改不掉這言不由衷、刻意隱瞞的毛病,不如就不要改了。”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語氣輕描淡寫而疏冷,不帶任何情緒,姜袖珠卻感受到一種如山一般的壓力,直覺告訴她,他這次是認真的。

望著他冷肅的眸子,她心裡不由慌亂起來,白嫩的手緊緊的攥住他的小臂,嗓音發緊,“王爺別走……”

韓載瞧著她受驚的模樣,不置一詞。

姜袖珠攥著他小臂的手越發用力,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垂下眸子低聲辯解道,“我不是刻意欺瞞王爺,黃老大夫確實再三叮囑我不可孕胎。”

韓載想到她體內的餘毒,冷睨著她,斥責道,“之所以走到今日,難道不是因為你做事莽撞、一意孤行。”

“我當時也沒想到那毒會這般烈,事到如今,能救我的只有王爺你了?”

“你想讓本王怎麼救你?”

姜袖珠聽到韓載詢問,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抬起頭道,“我只想要一個孩子,孩子的生母是誰,我一點都不在意。”

韓載一時沒明白姜袖珠的意思,挑眉道,“你是想讓本王給你偷個孩子進宮?”

姜袖珠一瞬不瞬的看著韓載,搖了搖頭,啞聲道,“王爺希望自己的血脈登上皇位,我亦如此,王爺放心,你的孩子,我一定視如己出。”

韓載終於聽明白姜袖珠的意思,感情她是希望他跟別的女人生個孩子給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