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載察覺到姜袖珠的目光,微不可察的瞥了她一眼,輕咳一聲,衝袁慎之道,“這次是薇止過於莽撞,若是輕饒了她,只怕她下次會闖出更大的禍事來!”

袁慎之垂下眸子,拱手道,“王爺顧慮的極是,是屬下思慮不周全。只是屬下觀祖父之意,似有讓薇止‘病歿’之意,王爺能否予屬下一個人情,請劉大夫去袁家瞧瞧薇止,暫且護住她的性命。”

姜袖珠聽著,這劉大夫約莫是攝政王府的府醫,袁慎之當真是好算盤,攝政王府的人若真去了袁家替袁薇止診治,那袁侍郎必然要輕拿輕放,饒了袁薇止這回。

這般想著,她伸出如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指握住了韓載的胳膊,軟著聲撒嬌道,“王爺,您邀奴家過府,便是讓奴家立在這冷風裡聽您與外人閒話嗎?杳杳不依!”

她的聲音又嬌又軟,尾音轉了好幾個彎兒,韓載覷向她,眉心跳了跳,而後轉向袁慎之,“此事容後再議,你自便吧。”

說完,握住姜袖珠纖細的手腕便往前院正房走去,兩人剛進寢房,韓載就將姜袖珠按在門上猝不及防的吻了下去。

姜袖珠一面環著他的腰,承受他的索取,一面暗忖,嘖,真是不禁撩!

她帶著他轉了個向,頭微微的朝後仰,韓載循著她唇間炙熱的香氣去追,姜袖珠半睜著眼又往後仰了仰,韓載也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濡溼,低低的悶笑了一聲,掐著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

他啄吻著她的唇,大掌慢慢的摸到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結束時,姜袖珠的衣服微亂,韓載從她腰間抽出帕子,細細的幫她擦去額上的汗。

“讓人伺候你沐浴?”他攥著帕子,低聲詢問。

姜袖珠紅著臉“嗯”了一聲。

沐浴過後,姜袖珠熄了燈爬上床榻,韓載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心,“睡罷。”

兩人已經有過最親密的關係,但卻是第一次相擁而眠,姜袖珠感受到身後灼熱而堅硬的胸膛,身軀微微僵硬。

懷中抱著一副馨香柔軟的女體,韓載也心猿意馬的很。

察覺到姜袖珠的僵硬,他貼近她的耳孔,呼吸滾燙,“睡不著?那不如做些什麼?”

姜袖珠頓時一個激靈,“我現在就睡。”說著,她蹭著他的身子想挪的遠一些,韓載卻突然扣住她的腰側,低沉道,“別動!”

姜袖珠聽出他嗓音中的剋制,沒敢再動。

兩人依偎著,韓載等姜袖珠睡熟了,才合目睡去。

次日一早,天還未明,兩人就起來了。

也是巧,出門時又迎面遇上了袁慎之,他昨夜似乎根本沒睡,眼底一片青黑,面容越發可怖。

他朝韓載躬身行禮,啞聲叫了句“王爺”。

韓載的眼神從他臉上掠過,“昨夜沒睡好?”

“回王爺的話,屬下昨夜回了趟袁家,薇止她高熱不退,祖父又不許府醫給她診治,屬下只能用酒水不斷替她擦身,今晨離開時,她身上的高熱仍未退,整個人就像一朵即將凋敝枯萎的花。”

話落,袁慎之一撩袍擺跪倒在地,“求王爺讓劉大夫去一趟袁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韓載盯著袁慎之看了許久,又若有似無的看了姜袖珠一眼,末了鬆口道,“便讓劉大夫隨你走一趟罷!”

“謝王爺體恤!”袁慎之以頭觸地,連聲謝恩。

韓載側身看了姜袖珠一眼,示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