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載身上的氣息太過凜冽,凝視著她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姜袖珠慢慢的往水底沉去,只將頭露出水面,防備的望著他,道,“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人了!”

韓載走了兩步,唇角微微勾起,嗤笑道,“怎麼不叫?”

姜袖珠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載立在浴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深邃的眼底情緒複雜,良久後,卻只冷冷的吐出一句,“那晚在碧水閣為何失約?”

他的嗓音低沉悅耳,但眼神卻透著危險。

姜袖珠後頸緊緊的貼著冰涼的池壁,眼神忽閃了一下,極強的求生欲促使她已經到了嗓子眼的狠話變成了:“那晚王爺走後,我給自己把過脈,是滑脈,但是因為我之前體寒的緣故,脈象並不穩當,所以便沒有去赴約,而是留在宮中休養。”

韓載聽她這般說,冰冷的臉色稍微緩和,眼神有意下滑,似要透過池面上的薔薇花瓣看到池下她雪白的小腹和腰肢,“這兩日.本王有空,帶你去千金堂瞧瞧。”

姜袖珠眸光輕閃,有些意外,他似乎很在乎她腹中的孩子,竟是連她那日失約都輕拿輕放了,還要冒著風險帶她出宮去千金堂。也許,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必那麼僵硬。

這般想著,她微微頷首,“那就有勞王爺了,”頓了頓又道,“您還有旁的事情嗎?”

韓載挑眉,“你這是在趕本王?”

“自然不是,”話落,姜袖珠伸展柔軟的長臂,朝對面游去。

韓載看著紅色花瓣下若隱若現的雪白身影,以及她浮出水面時,從額頭滴到下巴再滑向胸口的水滴,驀地想起她第一次去長階宮找他那回,也是這般誘人。

他朝她伸出手,將沾著薔薇花瓣的她從水中牽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幫她拿掉身上的花瓣,最後扯過木施上的毯子將她抱住。

姜袖珠看著韓載越發深邃的眸子和微微滾動的喉結,“王爺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韓載低下頭,勾著她的腰在她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才轉身離開。

姜袖珠在他走後,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始擦身更衣。

韓載坐在寢殿中的圓桌旁,眼神若有似無的看著淨房門,耐心告罄前,姜袖珠終於開啟門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深領的白色寢裙,紅唇墨髮,眸似清泉,面板雪膩,腰若約素,如月宮中的仙子一般。

“過來。”他朝她喚了一句。

姜袖珠聘婷嫋娜的走過來,原打算坐在韓載旁邊的鼓凳上,可剛到近前就被他一把拽進懷中,她受到驚嚇,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脖頸,他低低的笑了一聲,雙手虛虛的環著她的腰,摩挲著她平坦的小腹,道,“這幾日,本王給孩子取了幾個名字:詢、諶、謁,你喜歡哪個?”

“詢字不錯。”

韓載原想跟姜袖珠說說這幾個字的深意,但聞著她身上清幽的香氣,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紅唇,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忍不住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姜袖珠被迫迎合,直到他灼熱的大掌觸碰到她腰後的肌膚,她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

“王爺剋制著些,別傷到孩子……”

韓載握著她的腰將她按向自己,牙齒咬在她脆弱纖細的脖頸上,啞著嗓子低哼,“你這妖精。”

略略緩和了片刻,他放開她,“明日夜裡亥時正,本王在廣元門等你。”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