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酒吧的氣氛已經不再似之前那樣壓抑,賈南也與穆臨風詳細的說了自己的現狀。

賈南的父親叫“賈震道”,也算是個富二代了,賈南的爺爺剛開始靠捕魚為生,為人厚道,勤快,膽子也大。別人不敢去的海域,他敢去。

老爺子運氣也夠好,去了幾次危險的海域之後,依然完好無損,當然也賺到了第一筆錢。別的漁民拿了一大筆錢都是去蓋房子,去逍遙快活。老爺子用這些錢買了條破船,便開始了運輸的生意。

跑運輸之後趕上了打仗,別人怕死,打仗了都躲的遠遠的,但賈老爺子偏不信邪。

靠著一身好膽,反倒在這戰爭期間發了財。戰爭結束後,老爺子的身體終究不是鐵打的,落下來殘疾。

這船運的生意就擱置了,由於深知海上航行的危險,並沒有支援賈震道繼承這船運生意。反倒是利用跑航運結識的人脈,做起來貿易。

賈震道這貿易就是販賣白酒去東南亞那些地區,然後再從海外倒騰原材料回國。

再後來,貿易做的上規模了。老爺子也是也閒不住的人,自己兒子做貿易,那他就在國內開起了酒廠。

老爺子搞酒水生產,賈震道便將這些酒水販賣出去。

這“海州大名酒廠”便是賈老爺子親手創辦的,目前還在賈南的名下。

賈震道秉承著他父親做生意的原則,一直厚道待人。在生意場上是一帆風順,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同樣進軍房地產,又趕上了好時候,賈家一躍成為這海州的頂級富商。

生意上了規模後,賈震道突然調轉商業方向,將公司的房地產專案全部丟擲,只留了少部分商業地產。

而丟擲專案得到的現金,被賈震道用去買了幾條遠洋貨輪。不得不說賈震道的商業眼光獨到,隨著國家政策對海州的傾斜,海州的地理位置越來越重要。

而賈震道的商船輻射整個東南亞沿海區域,生意更上了一個臺階。鼎盛時期被人稱為“小船王”。

賈南的生活軌跡本來是求學,接班,發展壯大家族企業。但因為父親突然出了車禍,陡然發生轉折。

如今處處針對賈南的那個富二代劉歡宇,他的父親叫劉大智,曾經是賈震道的副總。此人是賈震道一手提拔上來的,但最後由於賈震道的突然離世,而賈南又過於稚嫩,所以剛接手公司的時候,不得不處處依賴劉大智。

劉大智是個狠角色,人如其名,腦子確實好使。資本運作這一塊玩的轉,透過聯合其他股東,在資本市場進進出出,大殺四方。

不出三年,這“正道集團”就更換了主人,賈南也被劉大智掃地出門。而賈南也因為劉大智的誤導,投資接連虧損,被迫出售所持的股份,且還倒欠二十億的債務。

“目前我名下就只剩下“海州大名酒廠”加上這一間酒吧。”賈南說道。

三年內,從身家百億到負債二十億。不得不說,這賈南的投資分析能力確實也太差勁了。

“兄弟,你真牛,三年能虧幾百億!”韓青文沒心沒肺的誇了賈南一句。

綰綰瞪著眼睛,看著韓青文,生氣的說道:“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啊!小心姐姐我揍你。”

一旁的賈南倒是並不在在意韓青文的話,只是苦笑。想來這些話他已經聽的太多了,早就麻木了。

“不過你好像真的很笨哎!怎麼能虧這麼多?”剛剛罵完韓青文的綰綰,卻用同情的語氣安慰賈南道。

眾人皆是被綰綰的話弄的十分尷尬。這小丫頭也太不會說話了,哪有這麼安慰人的。

穆臨風連忙替二人向賈南道歉。

“嗨,沒事。如果是前幾年,我聽到這話,還會生氣。但這幾年我想通了很多事。我確實沒那個經商的腦子,不說別的,那財務報表我就看的稀裡糊塗。”賈南苦笑道。

一旁的金魚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南哥,當初你要聽我的,謹慎投資,現在可能就不一樣了。”

金剛沒說話,但點頭表示同意。

“哦,賣魚的,你還懂投資?”韓青文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金魚被韓青文說的一臉無奈,回道:“誰賣魚的!我叫金魚,可不是賣魚的!那我哥叫金剛,難不成是大猩猩!”

綰綰和韓青文同時點頭,一臉認真的看向金剛,說道:“你別說,他還真有點像!”

賈南也被這二人給逗笑了,跟著點頭笑道。

金剛人憨厚老實,不善言辭,被這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也沒答話,只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你們可別小看金魚和金剛,他們可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現在想想金魚當年很多次阻止我投資,確實是正確的!”

賈南給金魚,金剛倒了酒,敬了他們兄弟一杯。

“哎,以前覺得自己牛逼啊!從小到大別人都是說什麼“虎父無犬子”“少年英才”什麼的。我他孃的還信了!真覺得自己牛逼,現在想想,牛逼的是我爸,是我爺爺,我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