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漁抬頭,和他四目相對。

“你來啦?”

池漁這會兒難受的都快睡著了,見沈故淵來了,她順勢靠在他懷裡,整個人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

沈故淵小心翼翼攬著她的肩膀,餘光瞥見對面三個鼻青臉腫的黃毛,已經把發生的事猜出了個大概。

“原來池漁小姐是沈總裁的家屬。”

女警察走過來,看著沈故淵笑道。

“嗯,麻煩你了,池漁是我太太。”

沈故淵虛攬著池漁站定,面無表情看向對面的人。

“不麻煩的,今天是這三個人對池漁小姐圖謀不軌,池漁自衛才打傷了他們,不過都是皮外傷不礙事的。沈總裁,今天的事情,您這邊是打算怎麼處理?這三位都沒有家屬在這邊,他們想私了。”

沈故淵回頭看他們一眼,對面三人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又往一起擠了擠。

接到任務時對方也沒告訴過他們池漁是沈故淵的人啊,要是對方說了,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動手。

“她身上的傷誰打的。”

沈故淵攬著池漁,語氣波瀾不驚,但在對面三人看來,這彷彿是在催命。

其他兩人為了這件事不波及自己,紛紛指著動手的那個黃毛。

那人被出賣,只好硬著頭皮迎上沈故淵的目光。

但這一眼,卻嚇得他差點尿褲子。

他不明白,為什麼都是男人,沈故淵的眼神可以那麼可怕。

整個人周身帶著不怒自威的氣質,就算他此刻神色如常,可你都能感覺出來他到底有多生氣。

“這件事,我們不想私了。”

沈故淵抬眸看著警察,薄唇輕啟。

“警察同志,今天謝謝您了,這三位既然敢對我太太動手,說明之前也幹過不少腌臢事,我會讓我的助理深入調查,然後提起訴訟。”

聽到沈故淵說的,警察也十分贊同,“那就感謝沈總裁配合我們的工作,天色已晚,你儘快帶沈太太回去治療傷口吧,這三人我們會暫時關在拘留所,我們這邊也會蒐集相關證據的。”

沈故淵微微頷首,慢慢蹲下身子,一隻胳膊抵在池漁的腿彎處,另一隻胳膊託著她的身體,讓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肩膀上。

池漁腦袋埋在他頸窩處,整個人又委屈又難受。

“總裁,是去醫院嗎?”

衛嶼剛才也看到池漁身上的大片血跡,他甚至不敢想象,沈故淵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會如何憤怒。

“迴歸園居,”沈故淵調整好池漁的姿勢,讓她避開傷口半趴在自己懷裡,抬眸看了眼駕駛位上的衛嶼說道。

話音剛落,黑色的布加迪駛出停車場。

沈故淵一低頭就能看到池漁後背的血跡,他深吸氣閉眼,再次睜眼時,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從把她帶回來到現在,她何時受過這麼嚴重的傷?

車子一路疾馳到了歸園居,沈故淵依舊是剛才的姿勢抱著池漁進了屋。

確認他們沒有需要買的東西,衛嶼才轉身離去。

沈故淵將池漁放在沙發上,拿來藥箱和剪刀,動作輕柔的剪開她的襯衫,看到背上那明顯的一道口子時,他瞳孔猛地縮緊。

“傷口很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