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要你的命。”

沈故淵繼續笑。

對面的人看著他毫無表情的那張臉,緊張的口水都咽不過來,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摳著大腿的面板。

他甚至覺得,沈故淵這樣壓迫他,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沈故淵換了個姿勢坐著,大長腿微微敞開,胳膊肘撐在膝蓋處,微微向前,指尖隨意的指了指那一排雞尾酒:

“喝了它們,”

“……”

整個包間鴉雀無聲,有些人被這一幕嚇得酒都醒了。

“這……沈……沈總裁……”

那人明顯被嚇到。

一排雞尾酒,他要是喝完,今晚保準進醫院。

沈故淵漆黑深邃的眸子微掀,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要我說第二遍?”

那人終於認命,一隻手撐著地板爬過去,靠在茶几邊緣拿起雞尾酒開始對瓶吹。

池漁直接去了飯店外面。

她站在昏黃的路燈下,從包裡拿出香菸,點燃一根咬在紅唇間,想起沈故淵剛才說的話,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她不懂沈故淵為什麼不肯離婚,難道是她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嗎?

但他明明不愛她,為什麼要經常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呢?

池漁咬著香菸吸了一口,待煩躁的心情緩和,她轉身將沒吸完的香菸丟進了垃圾桶。

剛抬步要走,迎面走來三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

“喲,美女,這麼晚一個人出來玩啊?”

對方看見池漁,輕佻的吹了下口哨。

池漁眉頭微皺,實在不想搭理,打算繞開他們。

但這三人居然直接擋在她面前,不讓她走。

“你就是池漁?”

中間的黃毛得意洋洋的看她,對上池漁凜冽的目光時,他不屑的笑著。

“有事?”

池漁後退一步,警惕的看他們。

能準確說出她的名字,看樣子,這三人是衝著她來的。

“陪我們哥三玩玩?把哥幾個伺候好了,我們就放你一條活路,如何?”

左邊的小混混朝池漁揚了揚下巴,目光裡圖謀不軌的意味明顯至極。

“你們配嗎?”池漁脫下高跟鞋,將包扔在地板上,活動了下雙手雙腳。

三個小混混以為她要跑路,上前逼近一步,誰知剛靠近,池漁便抬腿直接踢在了中間那人的臉上。

那混混被池漁踢得直接掉了一顆牙。

“tui!”

他偏頭吐出一口血水,看到被他吐出的牙時,立即回頭面目猙獰的瞪著她:

“你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敢打老子!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池漁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三人剛好送上門,她抬手將一頭秀髮撩在身後,面無表情的穿梭在三人中間,借力打力,不到五分鐘就把他們打得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池漁走過去穿上高跟鞋,一隻腳踩在那人的背上,慢慢彎腰:

“以後替人辦事的時候記得先調查,別什麼活都接,你在街頭演非主流的時候,你爸爸我已經開始參加散打比賽了。”

池漁嗤笑,撿起地上的包轉身要走,結果旁邊被她打趴的一個人撿起地上的一塊磚,朝她的後背猛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