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胖子在一旁接著說道:“人生如戲,自從拉開帷幕到落下帷幕,只不過是短短几十年。但是人偏偏在這個短短几十年裡非要爭得死去活來,說穿了沒意思。我在一份《老年雜誌》上,看到這樣一段順口溜。說,‘一歲、出胎亮相,十歲、天天向上;二十歲、充滿幻想,三十歲、奮發圖強,四十歲、基本定向;五十歲、樣樣吃香,六十歲、告老還鄉;七十歲、打打麻將,八十歲、曬曬太陽;九十歲、睡在床上,一百歲、掛在牆上。’人這一輩子不就怎麼回事嗎,可是絕大多數人他偏看不透這一點。甚至於有的人為了功名利祿,是鋌而走險。就算你得到了這一切能夠永恆嗎?其實想穿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可是年輕人他們想不通,比如那些貪G,貪起來是隻嫌少不嫌多。貪那麼多財物你能有幾輩子好活,也不就是一輩子嗎。那麼多財物你能用得完嗎,多餘的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弄不好被抓住了,下半輩子要在籠子裡度過了。恐怕只有到我這個年齡,才能領悟到這些精髓。”

朱胖子在評論社會的同時,也不忘了表揚一下自己。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嶽麻子打一牌是輸一牌。當然他不如朱胖子那樣會算牌,但是他不至於牌牌都輸啊。

見我們報亭這麼熱鬧,周圍掃馬路的清潔工、還有一些商店裡的鄰居。他們都抽空跑進來瞧熱鬧,有的幫著嶽麻子出主意。他們看見朱胖子手裡只有一副“順子”,就暗中提醒嶽麻子。

此時的嶽麻子把手裡的牌又重新理了理,把一顆副炸彈拆開變成順子。然後說道:“學習現在GCD的地方G部,拆拆吃來,賣賣吃,先賣工廠再賣田。現在總可以讓我贏一把了吧,不能總把‘老輸記’(老書記)的戶口落在我家。”

當朱胖子打出順子時,嶽麻子道:“喔唷,終於等到你出來了。不容易啊,打到現在我把屎、屁都打出來了。”說著嶽麻子把手裡預先準備好的牌打了出去,朱胖子一看,說道:“要不起。”

嶽麻子剛想把手裡的最後幾張牌扔出去……就在這時“啞巴”,趕忙擋住:“嗯……嗯……等……呵呵……”沒想到的是,“啞巴”手裡有一副更大的“順子牌”。

這一下嶽麻子傻了,可是沒想到啞巴是半道“陽W”緊接著打出的是一張小牌,然後“呵呵……”的笑。這時嶽麻子罵道:“死了個‘寧’(人),你就專門壓壓我!你個小狗日的。”說著嶽麻子拍了啞巴一下頭皮。

此時的朱胖子趕緊抓住時機,打出了一張“A”,說道:“你要得去,你就贏。”大家都打到這個時候了,誰還要得起,除非有炸彈。嶽麻子的炸彈早就被他拆了,所以只能搖頭帶擺手。朱胖子接著又是一張“A”,然後把手裡最後三張小牌扔了出去。

這時嶽麻子假裝做了個“擤鼻涕”的手勢,然後哭喪著臉,學印度電影:《流浪者》裡面的腔調唱道:“苦——苦、苦、苦,啊吧啦苦——!”然後緊接著他又白了一句:“上了‘灰州。’(惠州)”

這時有人問道:“老嶽,‘灰州’(惠州)是哪兒啊?”

嶽麻子道:“灰州就是到老北門爐子去,‘燒成灰。”大家:“譁——”地笑了起來。

此時報亭裡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因為這裡有說有笑非常熱鬧。有的是掃馬路的“清潔工”,只見他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提著掃把。還有的是,街上閒逛馬路的老頭。

現在大夥暫時休牌,開始說說笑笑。朱胖子坐在那兒翹起二郎腿、雙手抱著肚子兩個大拇指來回旋轉著,然後眯縫著眼睛說道:“老嶽,你剛才唱了一句:‘苦’,我來說點笑話把你們聽聽。”

只見朱胖子咳嗽一聲開始搖頭晃腦地賣弄起來了。只見他說道:“過去有一個‘私塾先生’,路過一片農田時看見一個寡婦在拔蘿蔔。於是呢,他開口說道:這位大嫂,我路過此地有些口渴,你能否借個蘿蔔給我解解渴?這個寡婦看了一眼這個‘私塾先生’說道,想吃蘿蔔可以,但是你要回答我四個問題。那個私塾先生說道,請示題。那個寡婦說道:什麼東西最苦、什麼東西最甜,什麼東西最深、什麼東西最淺。私塾先生說到這個簡單,黃連最苦、蜜糖最甜,海底最深、醋碟最淺。錯!寡婦反駁道,全部錯了沒有蘿蔔吃。那個私塾先生笑道,我錯在哪裡,請你指教。那個寡婦道:寡婦最苦、夫妻成雙最甜,老孃我的BD最深、人的眼皮最淺。尤其是你們這些有學問的人眼皮更加淺。這個私塾先生想了想苦笑道,你的其他三題好解釋。但唯獨一道題我是始終想不通,也許是我孤陋寡聞。比如說,寡婦最苦、夫妻成雙最甜。這一點好解釋。因為寡婦只有一個人,裡裡外外沒人幫。沒人疼來,沒人愛。夫妻雙雙有個伴,知冷知熱相互幫。另外你說我們讀書人眼皮淺,我也承認。‘腐儒’、‘酸生’,眼裡容不得別人比自己高。但是你、你的那個‘洞’……最深,我實在想不通,望你‘不吝賜教’。那個寡婦一笑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會想不通呢?你想‘上下五千年’,‘子子孫孫’不都是從老孃下面的那個‘D裡’出來的。海底再深,它有底。女人的‘B洞’沒有底,上下五千年,無論帝王貴胄,還是平民百姓,子子孫孫是永無停息。只要天地不合二為一,就會永遠的延生下去。你說她有底嗎?那個私塾先生被羞臊的無地自容,只得抱拳施了一禮,說了聲‘受教!’回去後鬱悶而死。”

聽到這裡大家都笑了。尤其是不知從哪兒鑽進來了一個乾巴巴地老頭,只見他張嘴一笑,嘴裡只有幾顆稀稀落落地牙齒。而且每一顆牙齒都包著“鐵皮”,亮閃閃地,好像要吃人。只見他又是拍手又是指著朱胖子笑。

這時嶽麻子抽了一口煙,也來了興致。便說道:“我也說個笑話給你們聽聽。”這時大家都安靜下來了,目光一致看著他,從目光裡可以看出大家的好奇與期待。

只見嶽麻子說道:“過去舊社會時,沒有醫院。只有看病的‘郎中’。鄉下有一個郎中,他的老婆生得年輕漂亮,而且又聰明。但是呢有個缺點,喜歡‘偷漢子’。這個郎中呢,經常聽到村裡人閒言碎語,所以也有些耳聞。只是苦無證據。在這一天這個郎中吃罷早飯,對老婆說,我今天要到遠處去出診。中午不回來吃飯,你只要留我的晚飯就行了。等郎中走後,他的這個老婆馬上通知她的一個P頭。這個‘姑佬’姘頭來了之後,來不及把郎中的老婆抱上床,就在長板凳上兩個人幹了起來。郎中的老婆本來正在淘米,被這個P頭按在長板凳上幹,沒辦法只好把一簸箕米放在地上。這個時候雞跑過了吃米,郎中的老婆又被這個‘姑佬’P頭Y在長板凳上拼命的G,根本無法起來趕雞。只能用腳踢趕,可是雞臉皮厚,剛被踢走,一會又過來吃米。沒辦法就這麼來回折騰,但是這一切都被躲在門外的郎中看得清清楚楚。今天郎中根本沒有出診,主要是想抓J。當他看到Y在老婆身上的這個‘姑佬’野漢子,長得是身大力魁。嚇得他又不敢進去抓J,只能在門縫偷看。等完事之後,這個P 頭前腳剛走,郎中隨後走了進來。郎中的老婆剛剛做完事,臉紅撲撲地。看見郎中先是一驚,然後問道,先生這麼快就回來了。郎中只是嗯了一聲,問道: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來,我給你把把脈,說著郎中就給他老婆把起脈來了。這時郎中故意搖頭晃腦的說道,你的毛病古里古怪的。一脈高來,一脈低。板凳上‘CB’腳踢雞。嚇得他老婆暗道,不好,這個郎中把脈造詣特別高,連我做什麼他在脈象上都能看出來。從此郎中的老婆不敢再‘噶P頭了。”

大家聽了嶽麻子的笑話,都笑得直不起腰了。這時的朱胖子覺得嶽麻子搶了他的“風頭”,看了嶽麻子一眼然後把嘴一撇。朱胖子為了再次把人氣搶回來,於是他微閉著眼睛,再較勁了腦汁的想。

突然他睜開眼睛,說道:“我再說一個笑話把你們聽聽啊。過去有一戶人家,是一家三口。老子、兒子和兒媳婦。兒子在外面學手藝,家裡就剩下公公和兒媳婦兩人。公公呢,很疼愛兒媳婦、兒媳婦也很孝順公公。時間長了,村裡人就謠傳,說這個公公‘扒灰’。和兒媳婦怎麼樣怎麼樣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個謠傳就傳到了兒子的耳朵裡,於是兒子就回來了。但發現父親和老婆都很正常,沒有像村裡人謠傳的那樣。第二天兒子要走了,父親就送兒子到碼頭就回去了。兒子到了船上想了想覺得不對,也許我在家裡他們不敢做什麼,不如現在悄悄地回去。殺他個‘回馬槍’看看他們倆,到底有沒有‘苟且行為’。於是兒子就下船悄悄地跟著父親。當父親路過兒子的房間,發現門是虛掩著。看到兒媳婦還沒有起床,但被子不知怎麼掉在地上了。這個公公怕兒媳婦著涼,於是就進去把被子撿起來蓋在兒媳婦身上。就在這時兒子進來了,他質問父親你們倆有幾回了?他父親忙解釋道,誤會了。他兒子上去就是一個‘嘴巴’,說道,一回也不好有為。怎麼好有五回呢。”

正在大家說笑的時候,宗衛東的報紙來了。於是我們大家一起幫著宗衛東整理報紙。這時嶽麻子道:“小宗,我們經常幫你理報紙,你也該表示一下了。是不是請我們吃甲魚、吃螃蟹了。”

宗衛東說道:“沒問題,請你們到《亞洲大酒店》。”

嶽麻子道:“哎呦喂!今天難得享享小宗的福,就這麼說定了。”

宗衛東接著說道:“我請客,你付賬。”大家聽了宗衛東的話都笑了,覺得表面上看,這個傢伙很傻,其實這個傢伙“賊精”。

嶽麻子白了宗衛東一眼,說道:“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讓我們空歡喜一場。這叫,‘山東到濟南,PG靠P眼’。忙了半天等於在原地踏步走。”

但是我沒想到,這是嶽麻子最後一次的打牌。沒過兩天嶽麻子突然嗓子啞了,說話聲音很低,而且說話時喉嚨痛,好像裡面有異物吐不出來。我建議他買點“胖大海”泡茶喝,他說:“沒用,已經喝了不少了,一點效果也沒有。”

後來大家勸他到醫院去查查,他點了點頭說道:“過兩天再說吧,如果閻王要收你,無論你去哪裡檢查都沒有用。閻王沒想到你,你在家養兩天就會自己好。”

過了兩天嶽麻子的兒子來帶嶽去醫院看病了,沒想到他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到了放暑假的時候,我已經結餘了三千多元錢。我又從銀行取了一千多元錢,這一回買電腦的錢已經很充足了。

到了星期天,我約了王亞明陪我去了一趟《宏圖三胞》。發現這裡的膝上型電腦,最便宜的也要四五千。而且這裡根本就沒有“清華同方”和“神州膝上型電腦”。沒辦法,我只能去《神州電腦專賣店》。在一路上王亞明不停勸我,讓我買臺式電腦。說:“一分錢、一分貨,《宏圖三胞》的電腦雖然貴了點,但是系統和質量都過硬。神舟膝上型電腦雖然便宜,但便宜沒好貨。你如果錢不夠,我這裡可以先借給你”

我婉言謝絕了王亞明。

我們來到了神舟電腦專賣店,店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電腦。我們看了幾款樣品,最貴的筆記本也只不過九千多元。這款膝上型電腦有三防:防水、防摔、和防壓。我和王亞明隨手拿起桌上的廣告手冊一邊翻看,一邊互相幫著挑選。

這時王亞明突然對我說:“你看,這一款筆記本不錯。硬碟有四十個G,記憶體五百一十二,而且還帶語言功能和DVD光碟機。”於是我看了一下價格上面寫道,“暑假期間,特優惠價:原價:4800元,現價:3999元。”當時我就拍板決定,就是它了!

我們到櫃檯上一問,櫃檯上的一位女經理說:“店裡沒有,這一款電腦在南京總部,如果想要必須預訂。”我決定定這一款了,那位女經理讓我先交一千元押金。

我問道:“這電腦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那位女經理道:“最快也要到明天這個時候,請你留下電話號碼和姓名。貨一到我們就通知你。”

於是我付了押金就和王亞明回去了。第二天大約兩點多鐘時分,“神舟電腦專賣店”來電話了,他們讓我過去拿。等我到了,他們才開始為我的電腦裝系統。大約一個小時一切全部弄好了,他們讓我把餘款交上然後把電腦和保修卡一併給了我。

此時的我,心情特別激動。首先打電話告訴了王亞明,說:“電腦已經拿回來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