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李染病倒了,權文殊雖然不瘋癲了,但被嚇得不輕,一到晚上必須要喝藥才能睡著覺。

權鐸請了國師為權文殊的寢殿驅邪,百官眾說紛紜,說是破壞了宮裡平穩,眾皇子爭鬥惹怒了上天,所以才懲罰來了。

權鐸被呈上來的奏摺煩得不輕,乾脆直接赦免了皇后等人的罪責,就連四皇子也被解了禁足。

德妃帶著自己兒子,女兒去了權鐸宮中謝了聖恩,原本以為權鐸與她母子離了心,沒想到權鐸還是顧念舊情。

權文錦要去大殿為權鐸送銀耳蓮子湯,碰巧遇見出門的德妃母子三人,兄妹見了權文錦立刻行禮:“見過三皇兄。”

權文錦斜眼看著三人,“免了,經過此次教訓,希望四弟能夠認識到錯誤,日後在宮中能夠謹言慎行,勿要再做害人害己的事情了。”

權詢聽著他的教訓,卻也不敢發怒,只能拱手附和道:“三皇兄說的是,臣弟日後定當約束自己,絕不會再做蠢事!”

權鐸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身後的宮人端著托盤趕緊跟上去,母子三人目送他進去,這才離開。

權宜身上的傷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好了,這幾日用著紀伏送來的祛疤膏沒留下傷疤。“皇后沒想到自己辛苦為自己做的局,竟然還便宜了德妃他們母子,怕是要氣死!”

白曼清剛給她上完藥,把她整理衣服,聽見她這麼說垂眸一笑,“皇后娘娘這個啞巴虧怕是必須得吃了,若是有半點不滿在惹聖上不快,她這苦肉計也便不頂用了。”

“嗯!”權宜撫平衣服褶皺,在銅鏡前轉著看了幾眼,身上是一件青色雕著梅花的騎馬服,白曼清給她梳了馬尾,薄唇不點而赤,面色紅潤遠比幾天前要精神的多。

一旁的白曼清一身白衣長琚,扎著幹練的馬尾,面龐消瘦,想比起權宜少了點嬰兒肥,自帶女人的嫵媚。胸前也比權宜有料的多。

權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暗道:還小,還小,沒事!

“曼清,今天什麼安排啊?”

白曼清收拾了東西,回過頭,輕笑一聲,回道:“自從您上次從馬背上摔下來,離貴妃便跟陛下請求讓您與其他皇子公主一同習武練字,主子也答應了這事,所以我們要先去演武院。”

國學院,權宜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想起上世她也是沒有機會接近國學院,所有的東西都是從紀伏那裡學來的,沒想到這事竟然有機會讀書習字,與權霏霏她們一樣。

“那我們走吧!”

演武院是皇帝權鐸專門為皇子公主新批出來的一處公園,習武讀書都在此處,演武院靠近皇帝寢殿,也方便權鐸隨時抽查。紀伏專門向權鐸請了命,親自負責一眾皇子,公主的騎射課。

權宜到時,權霏霏等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在教場等著了,見她來,權文殊卻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原本站在最邊上的她立刻個權言換了位置,權宜看在眼裡,斂了下眸子,沒作聲。

“小七,你來了!”

權宜雙手環臂,就聽見有人叫她,她回過頭看了眼,身旁人身形迤邐,翩翩君子,眉眼間都帶著溫柔,一身白色騎射服顯得人乾淨歷練,玉冠束髮,衝她笑著。

“二皇兄!”

這便是二殿下權裴,是離貴妃膝下唯一所出。權宜這些日子沒見到他,前不久的圍獵他也得告病沒來,這宮裡除了離貴妃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權裴,所以權宜的目的就是與權裴合作,若是權裴能繼位,她與紀伏便也能全身而退。

“上次圍獵沒見到二皇兄,實屬有些可惜。”

“前幾日我都在外面,母妃身體也不在,回來時就聽你風寒未愈又從馬上摔了下來,母妃一直攔著,這才沒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