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東西究竟是誰放進公主寢殿的,本宮只給你們一次機會,若是不老實交代本宮全將你們送去嚴刑司!”

皇后李染一拍桌子,怒氣正盛,今早她便覺得頭疼痛欲裂,接著權文殊宮裡的婢女便來稟報,說是一早在門前收到了人頭。

她只覺得胸悶氣短,趕到時,權文殊便已是屋內有些瘋癲,神識不清,誰也不讓接近的樣子,她好好的一個女兒不過一晚上時間怎麼就成這樣了。

原本想給權文殊指門好親事,解決了眼前陛下對她們母子三人以及丞相府的芥蒂,卻沒想到女兒卻瘋癲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腳邊跪著的宮女太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率先開口當這個出頭鳥。

“都不說是吧,那邊一併打發了去嚴刑司用力拷打!”皇后扶著腦袋,踢開腳邊的宮女下命令。

被踢開的宮女正是今早幫權文殊抬進箱子的宮女,被皇后踢開又重新爬回來,“皇后娘娘饒命,奴婢等人今天服侍公主起床,出門時便瞧見了那箱子在門外,公主以為誰何人送的便讓我們抬進屋內,到底是誰放的奴婢們實在沒看到。”

“放肆,你意思是說是公主好奇心太重害了自己,還是說這東西是鬼神送來的!”李染正找不著開腔,此刻婢女倒是給了她一個理由,她直接一巴掌甩在婢女臉上,指著她衝門外吩咐道:“將這個賤婢給本宮帶下去砍了,照顧公主不周,還這般推卸責任,本宮就是這麼教你們的!”

“娘娘,奴婢沒有推卸責任,皇后娘娘明鑑啊!”那宮女百般哀求,卻沒見皇后有一絲同情,她的求救聲被淹沒在門外。

徐太醫從內廂房開門出來,皇后李染幾步衝上前去,焦急如焚,問道:“如何了,徐太醫?”

徐太醫拱手一禮,有些愁容,“娘娘,公主這情況應該是驚嚇過度造成的瘋癲,過幾日便能好轉,臣再開些安神的藥,只是,若是查不出公主發病原因不好對症下藥,臣怕此症狀會反覆!”

皇后原本放下的心再次被吊起,“本宮知道了,待公主清醒些,本宮在好好與她談談究竟是怎麼回事,春桃,送徐太醫出去!”

徐太醫再次拱手一禮退去。

“娘娘,奴婢覺得這極有可能是朔風候所為!”

徐太醫退去後,皇后重新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婢女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在她耳前說道。

皇后揉著太陽穴,眯起鳳眼,“你知道什麼,從實說來!”

那奴婢起身在她身前,低語幾句,皇后原本不佳的精神又重新提起,望著前方的空地,手中捏著椅子把手攥的緊了幾分:“好啊,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真跟紀伏廝混在一起了。”

權文錦垂眸思索一番,上前湊在皇后身邊,問:“母后,依您的意思,現下我們該怎麼辦?”

皇后睨了眼身旁的兒子,氣憤道:“能怎麼辦,現如今紀伏擺明了是要護著那丫頭,我們與丞相府剛惹了陛下,此刻行動只會讓陛下厭惡!所以,我們得藉著這次機會,讓紀伏成為助我們一臂之力的人,讓你父皇念著舊情早日解了對我們的嫌隙!”

皇帝書房內,權鐸正看著滿桌的奏摺,心裡正厭煩。

這些大臣上的奏摺沒幾件要事,全是為丞相與皇后求情,他看的煩了,丟了手中的摺子,向後仰靠去。一旁的蘇公公立刻上前幫他續上了茶:“陛下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