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蕭晨宮重建的廢墟里,皇宮做事講求效率與質量,蕭晨宮重建的進度也算快,燒燬面積也不大,正堂幾個地方只需要重新刷漆工程量也不算大。

晚上工人早已下工,黑夜裡一道身影穿梭與屋頂上,在蕭晨宮的牆頭站定,院裡沒人,黑衣男子這才跳下去。

從懷裡逃出火銃,輕輕一吹就燃起來,藉著火銃的光這才看清男子的臉,是二殿下權裴。尋著記憶中的路一路到了權宜之前所住的地方,悄聲推開門閃身進去。

火銃的光亮照著屋子,他尋到一支燭臺點燃,屋裡瞬間亮起來,他四處掃了一眼,開始翻騰搜尋起來。

權宜剛站起身就聽見門外有人靠近,拉著權裴向後退去,警覺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好在來人在門前停下,與守在門口的人攀談起來。

「怎麼樣,沒什麼情況吧?」來人聲音暗啞,和剛才的步子結合權宜猜想來人比較壯,個子不過六尺。

原先守在門前巡邏的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一切正常,你那邊呢?」

兩個人聲音都不高,權宜也沒聽出來熟悉感,便繼續聽他們攀談的內容。

「放心,這地方隱秘的很,很少人能找到,我們只需要防止裡面的人別逃走,事成之後賺上一筆就遠離此處。」

為財?不應該啊!若為財,這一天都過去了,宮裡的公主不見了皇宮必然已知曉,怎麼說也該找機會交易了吧,怎麼還困著他們倆。

權宜伸出手指抵在唇邊,權盛點點頭,二人重新走回去,外面的兩人也停止了攀談,一片寂靜,寂得可怕,偶爾飛過幾只烏鴉,叫聲極其聒噪。

黑暗環境下,饒是權宜也放不下心,時刻警覺著,權盛還小雖然害怕但有個人在旁邊,一會便迷迷糊糊的靠在權宜邊上睡過去。

權宜看了眼他,輕輕拍了拍,抬頭眼前依舊一片黑暗,不管是逃跑還是搞清眼前的狀況,都只能明天再想辦法了。

「父皇,兒臣與二皇兄帶人全力搜了一遍宮,沒有發現半點異常,宮門的守衛也說沒有見過可疑人員,現下要如何?」權文錦走至大殿,躬身行了一禮。

皇帝神色淡然,忘著權文錦,「權裴呢?」

「哦,有些晚了,二皇兄去查了最後一處地方,讓我先來與您請示!」權文錦解釋道。

「你二人辛苦,先行下去休整,讓禁軍加強巡邏。」皇帝揮揮手,讓他先退下,身子晃晃悠悠的坐回椅子。

權文錦瞥了,道了聲是退下。

他走後,皇帝身後的內室走出一黑衣人,瞥了眼權文錦離開的方向,扯下面具這才看清是尤辛。

「陛下!」

「人呢?」

「放心,那***很足,應當是還沒醒,臣派人把手安全得很,不會讓人發現的。」

「你確定你得到的訊息屬實,你若是膽敢誆騙與朕,你應當知道後果!」

尤辛拱手一禮,「陛下放心,紀伏等人早已察覺,就連公主自己也找了沈旭之前去檢視,前不久沈旭之不才剛向您告假!」

聽著他的話,皇帝垂眸細細思索一番,片刻後抬起頭,「好,你待如何?」

「臣今夜會親自去一趟萬戶門送信,拿到信紀伏他們必定會起疑去尋找密詔,您若是不放心,也大可想辦法取來公主的血驗親!」尤辛揚起嘴角,笑的猖狂。

趙梓身穿斗篷,帶著帽子全副武裝一路疾行,到達目的地之後,四周掃了一眼輕踮起腳飛身進了院內。

扯下帽子後在門前輕敲了敲門,屋內有人開了門,他轉身進去門再次被關上。

「如何!」屋內已坐滿了人,紀伏看他來立刻起身問道。

沒找到,禁軍幾乎將皇宮翻了個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