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隊伍一路走街串巷,敲鑼打鼓,甚是歡鬧,很快便到了宮外,宮門的侍衛曾經是紀伏的手下,如今在禁軍做事。

見迎親隊伍來,也甚是高興,小跑上前掃了眼迎親隊伍,拱手一禮:「侯爺,還沒來的及恭喜侯爺和公主呢!」

「李軍,一會散值了個兄弟們來喝杯喜酒,你們將軍呢?」紀伏說著掃了眼宮牆,按理來說今天宮中喜事,趙梓會加強宮牆守衛。

李軍跟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哦,趙將軍似乎被陛下召走了,您先進去吧!哎,開門!」他說著朝後面喊道。

聽他這麼說,紀伏也沒多在意,接親只能停在門外,他下馬由著李軍牽走了馬,自己低著雲一進宮。

剛要經過御書房,就碰到急忙跑來的蘇公公,氣喘吁吁的在紀伏面前站定,紀伏莫名覺得不安起來,「公公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了?」

「侯爺,公主不見了!趙將軍已派人去各宮搜查,陛下特意讓老奴來接您。」蘇公公扶著胸口,一口氣說完。

紀伏眸子一怔,一旁的云然也是被驚到了,跟在紀伏身後跑去。

權宜的住處只有皇帝他們和一群搜查的市委在,院裡的石桌上擺著找到的迷香和權宜的玉佩。

紀伏趕到時,趙梓剛帶人搜完最後一年屋子,仍然沒有什麼發現,趙梓無奈的搖搖頭。

「臣見過陛下!」紀伏掩下情緒,向皇帝一禮。

皇帝抬頭看了眼他,說不清的情緒,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這是唯一發現的,朕會派人繼續查,權盛的侍衛在此,已經審問過了沒問題,你若是不放心再問問,趙梓,待著人繼續搜查吧!」

趙梓道了聲是,臨走前拍了拍紀伏肩膀以做安慰:「放心,不會有事的!」

紀伏點點頭,待人撤去後院裡只剩他與權裴母子,他猶如被抽去靈魂般的人偶一樣瞬間頹廢,不可置信的走到石桌前坐下,伸手拿起玉佩在手中揉捏起來,最後緊緊握住拳頭瘋狂的捶打起石桌來。

權裴見狀伸手按住他肩膀,「侯爺!」

紀伏停下手,兩手被砸得出了血,染過他砸的地方,他閉上眼深吸口氣。

「怪我,應該找人陪著她的!」權裴低頭自責道。

「不過,你放心,用了***一定是小七對幕後之人有用,如此大範圍搜捕他留不住小七,一定會找機會聯絡我們的。」

紀伏再睜眼,眼神清明,與剛才失控了的他彷彿不是一個人,望向那香爐拿過來揭開蓋子,湊在鼻尖一聞,疑惑抬眼。

「殿下,還請照顧好離貴妃,若是宜兒回來,我會安全把宜兒帶回來,宮裡就麻煩殿下了。」他站起身,與權裴道別。

權裴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沒有接到新娘,而權宜消失的訊息似乎已經傳遍了宮,就連李軍處也有前來稟報的侍衛。

「什麼,公主不見了?」李軍太過激動,不小心喊出聲後心虛的看了眼迎親隊伍,不過他這一聲喊得太大聲引起了迎親隊伍的注意,沈旭之與云然相視一眼,花小六直接上前幾步,躬身一禮:「敢問李侍衛,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你說的公主是哪位公主!」

李軍心虛的看了眼面前人,是個穿黑衣梳著馬尾的姑娘,身後揹著一柄長刀,他嚥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

「是權宜!」宮門離走出一人來,聲色低沉,人與方才進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頹廢的沒有精神氣。

迎親的人都楞了,花小六眸子一抖:「主子,怎麼回事?」

紀伏看了眼,又垂下眸子,「對方準備充分,拿小殿下入手,眾人散開去找時權宜也被抓了,用了***帶走了,應當是安全的,若是害命

不會帶走。」

花小六看著他,神色凝重卻還安撫起旁邊人,沈旭之眸子一怔,他也是第一次有些犯難。

「兩個大活人,這麼短時間帶出宮怕是不太可能吧?我們能不能進宮去查查。」沈旭之跳下馬,一副就要往裡走的架勢。

「哎,少卿,陛下方才已吩咐此刻不準人出宮入宮,加強戒備,恕屬下不能放您進去了!」李軍開口攔住了他,一臉為難的將目光投向紀伏。

紀伏點頭後,他才放下心來,沈旭之雖有不甘,卻還是聽命沒有下一步動作。

「云然,遣散了迎親隊伍,我們先回萬戶門。」紀伏便吩咐便往前走去。

沈旭之拉住跟在身後的白曼清,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白曼清搖搖頭,依舊低沉:「不知道,太快了,快到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公主一進屋就沒出來,安排在身邊的暗衛也沒瞧見人。」

「皇宮這麼大,守衛森嚴尤其今天這麼大的場面,帶兩個活人出宮更是難上加難,帶兵問過各處宮門的守衛便知道,所以他們一定還在宮裡。」沈旭之攬著白曼清的肩膀,小聲在她耳邊分析道:「侯爺不這樣查是在顧忌什麼?」

兩人同時抬頭望著面前的男人,背影落寞,他們也不好上去追問。

侯府內,收到訊息的侯府管家遣散了眾人,一頭霧水的人門不好在侯府討論,只能等出了府這才一吐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