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目光齊齊看過來。

樵夫:“看我幹什麼,你們都知道選擇的眷者,並不知曉自己身上的事情,他們只是棋子,在他們需要發揮作用的地方安分幹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難不成你以為他能知曉自己的命運?到此處來是一個巧合罷了,何況開關的秘密你並不是不知曉,他可是未來千井計劃重要的一環,冥冥之中有這個感悟豈不是很正常。

不過他來井繁村幹什麼。”

大家連連點頭,對於這個解釋很是信服,就連牧羊人也是如此,他提出這點只是為了攻詰樵夫,以此來找到他的破綻,樵夫在幾人當中是最為低調神秘的,深受牧者大人信任。

要不是近來連連出錯,牧羊人根本沒有對他出手的打算,說到底,身為樵夫的眷者,影響了計劃,樵夫肯定會有順帶責任,以此契機順帶降低其在喪病大人心中的評價,周意致過來他也知曉,只是一個巧合罷了。

宋後:“他過來維護大壩,說是可能大壩將崩,希望我去維護一下,這有些可笑。”

樵夫頓了頓:“確實可笑。”

這件事情無關痛癢,立馬轉移到下一個話題。

喪病開口:“城中事情如何。”

箴言:“一切就緒,今晚上東陽城會很熱鬧,今夜汪興安無法顧及到這邊,其他的引子會逐漸引爆,確保之後千井成功。”

皇帝:“鮫人也在計劃之中,按照之前步驟,引導她們入局……”

各司其職,一件又一件在外面陰險詭譎的事情在影子們口中吐出。

一發雷電照亮整個天空,影子們明滅不定。

喪病點點頭:“就讓我們為這一場大戲。

揭開序幕!”

影子齊齊肅穆。

所有的陰謀如同蜜漿,所有的謊言如同流水,所有的暴虐如同恩賜……

這個夜晚,是陰謀家的夜晚。

……

東陽城中,夜漸深。星輝黯淡,在此刻天地盡情顯示威能之時,修行者也得暫避鋒芒,絕大多數鋪子都沒有開門。

除開雨勢,以往夜晚繁華至極的東陽城顯得前所未有的清幽和安靜,道路無人,除開雨聲,只有在這個時候世界仿若徹底安靜下來。

與東陽城大環境的寧靜不同,另一處靜謐夜空充滿著肅殺意味。

衝破雨夜,一道道黑影在東陽城外疾馳。有著一雙好看丹鳳眼男人身上已有數出傷口,鮮血從中流出。

鐺鐺鐺鐺,一陣金鐵交鳴,狂潮般的劍氣將他衝向天空,一柄飛劍並不能擋下所有,他再次多了幾道傷口。

“該死。”丹鳳眼看向身後緊緊咬著的黑甲衛,吐出一口血沫。

自己要不是被那傢伙丟了顆臭彈在身上,怎會被這群傢伙咬住。如今,自己身上這股臭味,方圓數里都能聞到,如同是給了他們一個最明顯的特徵。

在這黑夜裡如同螢火蟲般耀眼,這就導致自己最大的本領被廢除,無法隱藏自己的身形,本來只需甩開一段距離,隱藏身形便可輕易逃脫。

而現在爆發靈力,甩開一段距離,也只會慢慢追上。而且這黑甲衛這樣幾次後也學聰明瞭,每當丹鳳眼爆發靈氣時,也不緊跟上去。

“別逃了,趕快把東西交出來,你刺殺了都寧宗使者,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如今同州所有城池都在追殺你,你居然還敢來到我東陽城。”

他們知道,反正蛇刺客逃不掉,任由得他消耗靈力,看他哪有這麼多靈力可以消耗。此消彼長,看誰耗得過誰。

要說捉到,有這麼明顯的臭味在身,要捉到,早就可以捉到,黑甲衛只是為了避免蛇刺客情急這下同歸於盡,損傷自己人,才會採用如此戰術。

前面另幾隻黑甲衛趕來,等到合圍之時,口袋成功收縮,就是蛇刺客落網時候。

丹鳳眼心知肚明,說是逃竄,其實也就是按照這些人的想法被趕到這邊來。

想要我到這邊去嗎?那我可不會讓你如願。

知道那邊有著大危險的丹鳳眼不再逃竄,停在屋頂。

下定決心換上幾條人命。回過頭去,只露出一雙眸子的面具在月色下格外冰冷。

一道白光從他身邊飛出,在寂靜空中發出低微的呼嘯,直衝一直緊追不捨的黑甲衛。

“他竟然還有靈力驅使飛劍?”黑甲衛人見蛇刺客一直沒有主動驅使飛劍襲擊,只是被動抵擋著飛劍攻擊,再加上許久不見他爆發靈力逃竄。

按照推算,他應該處於油盡燈枯之中,有些放鬆警惕,沒想到,他竟然能一直隱忍,儲存這最後一份靈力,用來搏殺。